杨元钊正在奉书宫前等候皇帝,突然见李公公朝自己奔赴过来,边尖声唤着他的名职。
杨元钊一双凛凛星目看向李公公应道:“公公有何事如此急迫唤本将军?”
李公公长眉一簇说道:“陛下正在鸾凤泉等候将军前去商议大事,因蓝公公要贴身伺候陛下,所以就差老奴来迎将军前去与皇上汇合。”
杨元钊一怔,鸾凤泉是何等私密之地,他一个外人怎能进这皇家内苑的温泉?
“公公是否耳听有误啊?那鸾凤泉岂是我杨某能涉足之地啊?”
李公公竖眉一笑道:“起初老奴也是这样想,可老奴断定没有听错,陛下说的可是真真的,老奴也听得真真的,细想来,陛下风格惯来不拘,我们做奴才的也只是奉命传达陛下的旨意,至于将军如何做的,老奴就不去过问了。”
李公公福了一福就匆匆抽身离去了。
杨元钊想道,陛下本约好自己在奉书宫相聚,此时又突然寻不见龙踪,李公公说是将地点改约在鸾凤泉,也许是陛下刻意恩赐他去那鸾凤泉见识见识,顺便泡个皇家御泉吧?
这一路风尘快马,也是有些乏意了,此时去泡个温泉,岂不是痛快之极的妙事!
如此一想,便迫不及待的飞奔去了鸾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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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聂风翎已然到达鸾凤泉,正朝着深幽的汤泉池缓慢行去。
杨元钊则到了半途。
而皇帝慕容奉天得知皇儿只是又悄悄出宫游荡去,无趣的打算起身离去。
“朕当是什么要紧的事,原来是?儿又离宫出走。这不是常有的事吗?多则半月,皇儿不就回来了?你就把心放在肚里罢,皇儿如今已是十四男汉了,出去见见世面有什么不好。”
皇后凤目微扬附在皇帝耳边轻声道:“以臣妾只见,干脆治了聂太傅的失教之罪,皇儿正是因为太傅教导无责,才会如此浪荡不肖。”
慕容奉天只觉脑中一阵眩晕,眼色逐渐迷乱。
突然李公公闯入扑身便拜倒在地,口中惊慌轻喊道:“陛下,老奴,老奴刚刚听说风贵妃和杨将军……”
李公公的吞吞吐吐让慕容奉天不悦,他此时只觉心神不宁,一种难言的烦躁涌上心头。
“有什么话快说,朕最讨厌你这扭捏之态。”
“风贵妃和杨将军,在鸾凤泉秘密私会……”
慕容奉天心神一震,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该死的奴才乱嚼舌根,误传了谣言!
他气愤的拍案而起:“再胡说,立刻将你舌头绞了去!来人……”
一语未尽,皇后突然悠悠打断了皇帝的话:“皇上,臣妾信明海所听闻的是真,其实,风贵妃肚里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骨肉,而是杨将军的血脉!”
慕容奉天心中立时震撼不已,什么?原来风翎怀的不是朕的孩?原来她和杨元钊早有奸情……
皇后一双眸子现出如黑水般的深幽,定定黏住皇帝无神涣散的眼瞳一字一句说道:“皇上,聂风翎是个贱人,杨元钊狼子野心,杀了那对奸夫淫妇以除后患。”
慕容奉天将他茫然的眸半眯起来,心中重复默念:聂风翎是个贱人,杨元钊狼子野心,杀了那对奸夫淫妇以除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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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钊万万没想到陛下不在鸾凤泉,倒是在鸾凤泉正宫的一处菊花园中遇见了风贵妃,四周并无宫人陪伴。当下为避嫌疑,只是唱了个礼节便急忙转身离去。
此时,皇帝也“恰好”来到菊花园中,脸色狰狞恐怖非比寻常。他大步踏过横在杨将军的面前歇斯怒吼:“好你个杨元钊,枉朕如此信赖与你,你竟敢私通朕的女人!”
又向聂风翎发指眦裂吼道:“为什么啊,朕待你这样真心,为什么你还要背叛我!”
聂风翎浑身一震,奉天如何突然变得面目狰狞如鬼魅一般?只是和杨将军恰巧遇见,还是奉天自己传她来这鸾凤泉的啊!
杨元钊也是大惊失色,忙跪下打算向陛下解释源由。
慕容奉天如一只发了狂的野牛一般暴跳如雷大喝道:“来人,将这对贱人立刻给朕千刀万剐,以泄朕心头之恨啊!”
聂风翎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白一句,一柄清冷的长剑在她眼前闪过一道寒光,眼见腹中鲜血立刻喷涌如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