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偷剑法的,”卫梧拿胳膊肘碰晋升,“对自己的黑历史有什么感想?”
晋升郑重地解释:“事实是这样,我无意中得到半篇《混元剑术》,对里面的双手剑有点兴趣,就顺手创了套霜月剑法出来。”
“那她们怎么回事?”卫梧指脚下。
“当时的平湖宫掌门纪月得到了另外半篇《混元剑术》,融合道画派与无常门剑法特点,创出了清秋剑法。”
“怎么就你被骂?”
“我迟了。”
卫梧闻言哈哈大笑:“谁叫你盗版在后面呢!”
……
晋升没生气:“至少我很诚实。”
“傻B,你以为诚实别人就会信?”卫梧幸灾乐祸,传授掐架经验,“我觉得吧,你应该先发制人,他们盗版更多啊。”
晋升严词拒绝:“那怎么行,我怎么能做这种卑鄙的事。”
卫梧挑着半边眉毛:“你这么无耻,还讲什么品德?”
洁白发巾随风飘飘,晋升淡定地道:“我就是觉得自己太无耻,才更需要保留一点美德,这样我被人崇拜的时候才能心安理得,修真界有我真是幸运。”
“我知道为什么没人信你了,”卫梧面无表情地走开,“因为看你不顺眼。”
……
船上房间不多,晋升与张掌门各住一间,白云赋与孟省住一间,江西与南宫屏住一间,张行与赵能文、赵能武兄弟住一间,卫梧与甄卫竹、小白、甄卫莎四位女士住一间,房间正好分配完毕。
逐月舟在云海上航行,偶尔遇到罡风会颠簸,卫梧头一次亲身体验高级飞行法器,坐在栏杆上看了半天,感觉跟坐飞机差不多。
江西与赵能文兄弟在船头说话,孟省独自站在不远处看风景,没多久,赵家兄弟回房间了,孟省立刻目光炯炯地走过去。
“江兄。”
江西看到他有点意外,拱手:“孟公子。”
孟省带着目的而来,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个礼:“此番千门会,江兄一战成名,桐花郎大名远扬,小弟佩服得紧。”
卫梧听得失望不已。
抢老婆就该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吧,这货上来就放一股浓浓的酸意,生怕对手没警觉,简直嫩得出水,连他那渣表哥的一半也没学到。
江西轻轻挑了挑眉,不动声色,谦虚地道:“孟兄说笑了,都是运气而已,孟兄剑术亦有精妙独到之处,也就运气差些罢了。”
一句话堵得孟省脸青,他本来该有个好名次,谁知不幸遇到了卫梧,那场战斗留给大家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他的确算是“运气差”。
江西见好就收,转移话题:“运气始终不如实力,还是令兄二公子剑术超群,令人佩服。”
孟二公子孟瞻这次排名十九,孟家因此挣回了脸面。他提起此事是有意缓和气氛,孟省却没领情:“说运气也没错,千门会无缘与江兄一战,回想甚是惋惜,此番去桐山正好有机会切磋,还望江兄不吝赐教。”
这是明晃晃的挑战了。江西惊讶地看他一眼,没有拒绝,客气地道:“孟兄太谦了,只要不伤和气,切磋亦是件好事,彼此互有补益,何来赐教之说。”
约战的目的达到,孟省再说几句就回去了。
卫梧津津有味地看了场戏,意犹未尽。
目送孟省离去,江西皱起秀气的眉毛,过来问卫梧:“这孟省怎会无故找上我,师妹你认识他,可知道缘故?”
“男人嘛,还能有什么原因,”卫梧不怀好意地从栏杆上跳下来,“不是想断你手足,就是想穿你衣服。”
刘皇叔那句名言还没传到这时空,江西表示疑惑:“衣服?”
卫梧衡量了下,觉得不能在这里普及皇叔的观点,于是含蓄地提醒他:“总之切磋的时候,你别让他断了手足就行。”
江西这回是真笑,语气无比放心:“他不是这种人。”
“你都看出来了?”卫梧真担心起来。孟省那小子是个呆萌青年,干不了阴损事,可他这对手长得像小鲜肉,实际上却是个真腹黑,段数不知道高了多少,别到时候孟小同学衣服没穿上,手足还被断了。
江西为难地道:“孟公子是云公子的表弟,倘若他执意要与我切磋,师妹你看……”
“咱们什么关系啊,亲如手足!”卫梧拍拍胸脯,“谁敢断我手足,我去做他衣服,弄不死他!放心,云公子雨公子你随便干,我肯定帮师兄你!”
江西被绕得有点晕,还是听懂了大概意思,欣慰地笑:“师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孟省嘛……”卫梧良心觉醒,“那小子人不坏,就是有点二,你也别太认真,哄哄他就好。”说完觉得不对劲,改口道:“让让他,小竹会更欣赏你的,他毕竟帮过小竹。”
江西闻言若有所思,半晌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师父今日心事重重,也不知道云公子与他谈了些什么,我恍惚听到两句,似乎跟师妹你有关。”
渣渣果然没那么容易打发。卫梧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