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潮感到意外。他不敢相信顾西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失望的问:“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为什么不知道?本王难道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
顾西无辜的摇头,委屈的说:“不能怪我,谁让你之前隐瞒了身份,后来也不说明呢。”她一直以为叶夕潮就是个能力超群的人罢了。
这就是你不问而我也不说闹的误会,至于是不是叶夕潮故意误导,那顾西就不好说了。
叶夕潮捧心,受伤的说:“本王这么个青年才俊,你居然都不上心打听,得知了本王的身份后,还跟本王没大没小,你说本王该治你什么罪好呢?”
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根本就忘了还保持着行礼姿态的常永林跟宁陵。
顾西不惧叶夕潮那毫无威力的要挟,很光棍的说:“不管治什么罪都没用,你忘了我们顾家现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道还有别的罪能比那个大?”
不得不说,叶夕潮还真就无言以对。他无奈的笑着摇头,忍不住揉了顾西脑瓜一把。
直到这时,顾西才像是终于想起了还保持这行礼姿势的人,好心的提醒叶夕潮:“我是要跟他们一样行礼好呢,还是得跪下?”
叶夕潮淡漠的让那两个人起来,似笑非笑道:“跪着吧,你们一家可是奴才呢。”
“行吧,那下次你来我再给你跪下。不过你来之前能不能让人先通知一声,我好找个地儿躲起来。”顾西撇撇子,直接进了院子。
她可没忘叶夕潮之前答应她的事,那可是两车栗子呢,她得炒点当零嘴。
可是院子里边除了焦急的顾家人,哪有半颗栗子的踪影。
顾西急了,也不管叶夕潮是什么身份,直接质问:“我的两车栗子呢?身为王爷,你该不会想赖掉自己答应好的事吧?”
叶夕潮让因顾西的话儿跪地的顾家人起来,这才知道顾西的迟钝跟不问世事是遗传的谁。原来整个顾家的人都这样啊。
他不愿站在冷风咻咻的院子里,便率先背手进了屋,
顾西看着默默站在院外的两人,不知该不该叫他们进来。她要是就这么进去了吧,总觉得那两人会作妖。
可要是让那两人进屋,她感觉叶夕潮会作妖。
她想了想,干脆还是让两人进来。再怎么样,人家都到了门口,总不能装作看不到把人赶走吧。
宁陵走进来,咬牙切齿的凑到顾西耳边道:“真把这里当成你们家了呢?别忘了,你们现在是囚犯,还是卑贱的奴才,见到我们就该卑躬屈膝。”
宁陵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顾家都落到这种境地了,却还能活得这么理直气壮。周边的人,为什么要对顾家的人这么好。
她嫉妒,对顾西生出无限的怨愤。明明她比顾西优秀,不论是学识还是气质,她自信能胜任名门闺秀这个称呼。
顾西呢,不过是个毫无规矩的野丫头,每天田里地里、山上湖边的乱窜,没一点女孩子家的模样,为什么那些人还是喜欢围着顾西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