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料到这几个来肯定没好事,但她没想到她们竟然这么不要脸。
“你们回去吧,顾家的财产全被抄了,名下所有的产业也都被官府收回,我们现在可是奴才,没有能力购置房地。”她也理直气壮的回绝。
按说,她身为蓝家的闺女,也是很爱惜几个侄儿侄女的。只不过她出嫁之后,这几个兄嫂每次见她,都以孩子为理由,逼着她为蓝家谋算了这许多,她早已经对几个孩子没了期待。
她的侄儿侄女,就没舍下身段去见她这个姑母一次。
这时,三弟媳倒是开口了,细细柔柔的娇声道:“姑奶奶这话说得,顾家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啦?都说顾家如今这样,都是皇上想要除去心术不正之人设下的局,你们非但没伺候过人,还过得比许多主子都要好。”
说到这,她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继续道:“顾家以前不是有不少没记名的房地跟店铺么,皇上肯定没让人抄,我们大伙儿都知道。姑奶奶,你几个侄子这次要真丢了差事,就算你们顾家无罪释放,从新当回麓水书院的山长,你侄儿们也要不会差事咯。再且说了,你们现在一家人都在刑部大牢,你们那些房地店铺没人管着,肯定会被人算计。姑奶奶就当是给你几个侄儿一条生路,让他们当个管事吧。”
蓝氏脸都青了,看着大嫂,沉声问道:“你们就是这么教你们儿孙的?精于算计、厚颜无耻、不思进取、挖空心思的从嫁出去的闺女身上讨好处。”
“大姑子!”大嫂二嫂齐齐开口。
大嫂脸都气绿了,虚张声势斥道:“你几个侄儿哪有这么不堪?再且说了,我们怎么教的孩子,那也不能像你那样教。你怕是都不知道吧,外边传遍了顾西的事,都说她被好些个人凌辱,悲愤之下魔怔后动手杀了他们。那些被顾西杀掉的人的亲属,已经联名到衙门状告你们家顾西去了。”
二嫂幸灾乐祸的,嘲讽道:“我刚刚瞧着,你们家顾西一点事儿也没有,笑得比你那几个孙侄女都灿烂。我估摸着,她根本就是故意让那些人那啥她。不是说她在邕州府的时候,都给人名花楼当了花魁么。顾家有个这么不知廉耻的放荡孙女,若我是你大姑子,早一头撞墙死掉算了,活着多丢人呀。”
“两位嫂子别这么说姑奶奶,”三弟媳柔柔的劝道,“姑奶奶怕已经神志不清了,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说她几个侄子。她呀,怕是不知道顾西那些传言,已经害得我们家的女孩都定不了亲。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能死抓着那些房契店铺不放,总会补偿我们一些的。没有好的嫁妆,加上那坏名声,我们家的女孩儿真的没法家人呀。”
蓝氏一点没把三弟媳的话听进去。她只知道整个京城都误会了顾西,还把她说得那么不堪,简直就是要逼死顾西的节奏呀。
于是她直接就把这三妯娌给赶了出来。
三人什么便宜也没讨到,又碰巧看到顾西没事人似的跟贺铭说笑,那尖酸刻薄的骂声就脱口而出。
骂人那一刻,他们三人真的觉得自家孩子没法顺利定亲娶亲,全都是顾西那糟烂的名声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