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贺铭,那位副将还是守礼的问候了一声,就到那个常家管事身边不再发言。
贺铭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伸手推开架在他跟顾西脖子上的刀挡开,大摇大摆走到那位管事跟前一脚把他踹开,自己坐在那位置上,又随手拉来一张椅子让顾西坐下,这才正色审视屋里的人。
被毫不留情踹了一脚的常家管事气得七窍生烟,却不好跟贺铭开掐,只得拍了拍被踢中的地方,走到那位副将身边坐下。
贺铭等那位管事坐下后,这才缓缓开口问道:“林副将,父亲让你来的?还是你背叛了父亲,投到了常总督门下?”
被点名的林副将还真有将帅的气场,面对少将军的盘问一点不气短,神情肃然道:“少将军,本将是骁骑大将军贺大将军名下的副将,是实实在在的贺家军。”
“既是贺家军,林副将因何会跟常家的管事在一处,还让旗下将士扮成山匪,围了这束水镇?”贺铭直言相问。
林副将不再发言,只是看向了常家管事。
那管事得了发言权,却不回答贺铭的问题,只是吩咐林副将:“让人给贺大将军送信,就说在束水镇发现了盘窝的山匪极其家人,还不幸撞上束水镇疫病爆发,在剿匪过程中,误伤了在束水镇投宿并染了疫病顾家人跟贺少将军。待得林副将得知实情时,顾家的人跟贺少将军都已经气绝,易左指挥使大人身负重伤,被隔离在疫区。静候贺大将军指示。”
闻言,贺铭却笑了,给了顾西一个眼神,手在脖子下做了个绝杀的手势,就笑眯眯的靠在了椅背上。
顾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这些人公然背叛骁骑大将军府,还当着贺铭的面筹划怎么杀他跟顾家人的人,顾西怎么可能会放了他们。
她抱着手臂环顾屋内一圈,发现屋子里只有五六个人,其中权势最大的应该就是那个管事跟林副将后,就冲贺铭点了点头。
不过她得问得更清楚点才成。
“是让他们当场气绝呢,还是留点抢救时间好呢?”她觉得死的早还是死得稍晚有很大的区别。
死得稍微晚一些,那就是还有抢救的机会,也就跟所谓的死缓一样性质。
贺铭稍想了想,道:“留点热乎气。林副将必须交回军营,以军法处置。”
顾西这才给了贺铭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从袖子里找出来两块杏仁酥,先给了贺铭一块,自己愉快的把剩下的一块吃了,还跟那位管事讨了杯茶喝,把干涩难言的杏仁酥给压了下去。
剩下的半杯水,顾西很自然的递给了贺铭。
贺铭看着自己最讨厌的杏仁酥,有心想要不吃了吧,却总觉得顾西这样做是有用意的,便艰难的把那块杏仁酥囫囵吞了下去,还顺嘴把顾西喝剩的半杯茶给一饮而尽。
点心吃了,茶也喝了,顾西这才奸笑这看向正惊奇的看着她的林副将等人。
“别怀疑,我就是顾西,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人。这位管事,你说是么?”顾西指着那位常家管事道。
那位管事倒是没矫情,很是笃定的点头,笑道:“众位,可瞧见啦?少将军公然跟要饭顾西一起,想要趁机解救顾家的人,被易左指挥使发现,遂伤了指挥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