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骏适时配合,说:“这位草魁有恃无恐,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顾西大惊,问:“他就不怕这是我们引君入瓮的计谋?”
“怕,他就不会来。”贺铭回答,“他来,定是有了说服我们的良策。”
“哦”顾西一脸茫然的点头,“那草魁你倒是赶紧说啊,我等着被说服呢。”
应承焕反而没话说了,惊奇的看着三人,有些挫败。“在下之前所言,正是在下此行的目的。”
“你之前说了什么?”顾西更是迷茫,“是让我跟你走的事呢,还是……”
等等,这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说吧。
顾西很受伤,心想要么是这个人在卖关子,要么就是她的脑子确实不好用,一点没听出来。
她转向贺铭,问:“这个人想要说服我们什么?”
贺铭看着顾西期待而无辜的双眼,一时间招架不住,宠溺的回到:“他不是在劝你跟你家人同他回国嘛。”
这个顾西知道啊。可是这件事算什么正事啊,他们顾家去不去泰越,好像对两个国家都没有影响啊。
相反的,顾西他们一家若留在新南,对泰越反而用处大些。
只要他们在新南出了事,泰越不正好借机来犯,打着为泰越王亲讨说法的旗号,名正言顺得很。
“所以他们是傻子?”顾西再次觉得智商被碾压。
温骏笑得一张桌子都在震颤,根本就不知该怎么跟顾西解释。
他若说劝顾家人去泰越。不过是泰越的一种缓兵之计,也是泰越给顾家抛的一大诱饵,又怕顾西追根究底,询问明显摆在眼前的答案,让她更丢人。
可他若说自己也不清楚,那岂不是跟顾西一样,成了个脑子不好使的人么。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深怕顾西被说动,真带着家人去泰越。
事到如今,他们所有人都相信顾西能做顾家的主,她说要走,那就一定能把家人全带走。
泰越近百年来发展得很不错,那边在航海这一方面的成就尤为突出。
顾西曾说过,想找个小岛,跟家人过着自在的日子。
贺铭跟温骏有所顾忌,一时间没能跟顾西解释,顾西却突然想到了些可能性,问应承焕:“是不是为了证明我们忠于泰越的决心,我们得先为泰越做些事,才能得到认可,成为真正的泰越人?”
闻言,温骏不笑了,贺铭神色肃穆。
倒是应承焕惊喜得很,欣慰的笑道:“顾姑娘出息得很嘛,竟然能想到这些。很显然,这不是每个泰越人该为泰越做的事么,你们真想去泰越,自然不会有所顾忌。”
顾西小脸一沉,直勾勾的看着应承焕,一字一句道:“我出不出息都知道这么一个理,保护并照顾好自己的子民,不是你们这些当权者该干的事么?只有守护好你们的子民,你们才能后顾无忧。毕竟你们得靠子民们日常上缴的税赋才能维持根本,不是么?”
“呀,我们顾姑娘确实出息不小呀。”温骏由衷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