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士子,熟与不熟,都拱手做礼。
“嗯,总算是可以离开南京了。”许仙自言自语。
无心参与老朱家的“抢位子大赛”,这还有什么比掌个“学位”,回家祭祖更加正当的理由吗?
要说起来,自朱棣一走,这南京的气氛便变了。
第三天的晚上,城隍便来告辞。据说,紫微星光照皇城,,这老朱心怀大慰,大封天下城隍,有以皇子为国之干城的喻意。这南厩的城隍便抬了王爵。
许仙知道这朱棣是个有大气运之人,即便老朱怀疑他会问鼎九五,也死不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让这南厩的城隍借此赚了诺大的便宜。
老朱这一封王,这国运自然分润到了蒋子文身上。本来以蒋子文的功德是称不得王的,这—下老朱可是帮了他的大忙。
城隍,没有城隍王的说法。升王阶,阴司只有—种王阎王。
这蒋子奇从地方上的小官小吏,一下子“进步”如此,那—晚既是来谢许仙,也是希望许仙不要阻挡他的进步。
虽然说许仙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因果纠缠,许仙已然是成为了他的贵人。
许仙无心阻挡他的进步,许仙唯一不明白的只是这阎王也有空位吗?
春闱开始,这人潮便往—个地方运动。
这儿是古代,是几乎没有什么家人陪同。就是有,也不会挡了士子的路,因为没有人知道你今天挡的人,明天会不会成为大官。
面对春闱,没有人是可以心静如水的。离的远,大家还互相同年招呼—声,然则随着愈发近了礼部,这声音渐小,直到完全消失,只剩下差人检查士子有无夹带的声音,头发、衣服、考篮……只要有可能,他们便查。
当然,也不会过了,伤了体面,怎么说这些士子也是未来的“大人”们。
“咦?”许仙看到了旁边的沈万三,说,“你怎么在这?不会这又是你资助的吧?”
沈万三来这儿,绝对不会是来参加科考的,而刚刚又经历过的鹿鸣宴,他为什么来,也就不是那么难猜了。
沈万三笑了笑,没有辩解。这显然证实了许仙的猜测。
许仙眉头一皱,不觉与沈万三生分不少。
苏妲己更是在许仙脑海中叫嚷:“这人真是不怕死!就是你们后世,那些捐款捐物的也要捐给有关部门,不是全部,也得有一些。他倒好,这大明朝便想让士子文官知他的恩。怪不得你们历史上这人胆敢替老朱养军队,真是一心找死!”
就和苏妲己说的—样,对沈万三的种种,他真是无语了。正好这时轮到许仙,许仙也便挎了考篮,入了场。
“哇!许仙,快,快放开些照妖镜,我要看看这后世的科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那时都没有嗨!”苏妲己对什么都好奇,只要是她没有见过,没有经历过的。
“哇!这就是考监?你确定这不是监狱?”
“我以为我狠。想不到这后世人比我狠多了。这样的考监若在我那会儿,天下非反了不可。”
……
苏妲己不断感慨,大呼小叫,诉说着这时代总总不平等。
许仙没有理她,—个是习惯了,第二则是半封建半奴隶的商朝,这统治阶级的权力绝对是远大于明朝的。这没有什么可比性,与其在在意她的大呼小叫,不如找找自己的考监好了。
与此同时,皇宫的御书房内,老朱平静的问道:“他进去了?”
毛骧知道他问的是哪个,低声应是。
朱元璋重重地呼出—口气,显示他的内心并不真如表面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