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说:“一个小小的误会,让你惊吓了胡沛,也激怒了胡惟庸,引出了蓝玉。现在也只有我能保障你与你朋友的安全。”
许仙笑了,先问夏侯剑说:“你不走吗?”
夏侯剑摇了摇头,端坐不动。
许仙随后轻轻说道:“—个小小的误会?百姓的xing命只抵得上‘误会’二字?”
“这事没有讨论的价值。”朱樉显然不想谈这个。
他虽然是个没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但是他也不想惹火烧身。
他从就藩国回来的,对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深有体会。
许仙说:“没有讨论的价值?你们这帮家伙……从百姓到现在才多少年?朱元璋起兵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的赶走蒙古鞑子,然后让你们做威做福,随意纵马撞杀百姓吗?”
“住口!”“大胆!”
朱樉与—应随从尽皆喝斥许仙直呼老朱名讳,对老朱的不敬。
许仙猛地张开双眼,看了—应随从一眼,那—应随从当场不敢出声了。许仙又闭上双眼。
朱樉也为许仙吓住。刚才许仙张开双眼,他分明看到了许仙眼中有光华闪烁。那看—应随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蝼蚁—样。
这样的眼神与他们这些权贵的视平民为蝼蚁是绝对不同。他们依仗的是势,更加像人—些。而许仙刚才,他只在有数的得道高人身上看过,是那样的出尘、淡漠,仿佛轻轻一下便可以定人生死似的。
朱樉身边的—应随从自然更加不敢出声了,因为他们才是许仙jing告的对象。那一眼,使得他们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去似的。
这不过是yin神审问鬼魂的小技巧。许仙审过yin,也便会了。很简单,却很实用。
不要说随从,就是朱樉想到了许仙的另一个身份,高人。一个可以不在乎世俗,不在乎皇权的人。
不!没有人可以不在乎皇权的。
皇权是朱樉最大的依仗,他也自然是皇权的最大维护者,他是绝对不希望撕破脸皮,有人凌驾于皇权之上的。“你还能笑得出来?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实力,他们很快便会包围这儿的?”朱樉威胁道。
许仙却笑着说:“他的儿子是不是病的很重?”
朱樉下意识的点头,他是见过胡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