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冰应该就是他弄出来的，以他的实力，直接出手打死她和杀手兄根本没什么问题。既然不杀，那就是想谈条件。

“坐。”

他并没有回答楚璃的问题，只是一伸手，示意楚璃在他对面坐下。

杀手兄拦住楚璃，紧张地盯着眼前高深莫测的男子，不让她靠近那个男人。

突然，冰从杀手兄脚部开始向上蔓延，将他生生冻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那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他完全包裹，直至成为一个彻底的冰棍。

“多余的人先睡会吧，”黑袍男子将茶壶提起，倒入另一个茶杯中，为楚璃沏了杯茶：“楚璃，坐。”

“这个可逆么？”楚璃稳住自己的心神，杀手兄就这么突然被冻住，万一不能逆转，那他岂不是……

黑袍男子缓慢转过头，正好对上楚璃的眼神。那双寒眸如冬日里最冷的冰，没有丝毫温度。一双薄唇微张，眼神冷漠无比。

“不要再让孤说第三遍。”

楚璃的背后一凉，不再多问迈步坐到了他的对面。楚璃一坐下，对面的黑袍男子便淡漠地扫了她一眼。

“为了一个游戏好友就敢闯锁妖基地，你还真胆大。”黑袍男子的语气说不上有多富有感情，但话里的意思，是嘲讽没错了。

“我是蛮胆大的，”反正都到这儿来了，楚璃先前的担心也一扫而空，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死的有尊严点：“你约我喝茶，是想谈什么条件？”

她就不信了，这么个厉害的大BOSS被她打上门来还不立刻干掉她，会没点什么原因。

“谈条件？”黑袍男子微微扬眉，语气依旧是那般不咸不淡：“你还没那个资格。”

“没原因你会给我倒茶？让我猜猜，你是希望我融合狐七那只妖怪，然后，帮你杀你的敌人。”如果说到了现在，她还不明白自己是多重的砝码，那就是蠢了。

“杀我的敌人？。”黑袍男子轻笑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眼周没有丝毫笑容所带来的细小纹路。他瞥了一眼眼前一身羽绒服的清冷女孩，依旧是那句话：“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楚璃将茶一饮而尽，语气也强势起来：“想要对付敌人，很多时候自己动手是最蠢的。我只是，恰好成了被你选中的棋子，用来对付外国服的人，或者说，修真者。”

“说下去。”黑袍男子总算是不再倨傲下去，从楚璃进来后第一次拿正眼看她。

“我玩楚汉两个半月，在这两个半月里发生了很多事，让我有了三个大胆的猜想。第一，控制楚汗游戏的不是普通人，是有着与妖有一战之力的修真者。这个修真者是我自己认为的身份，虽然已经出现了妖这样匪夷所思的古代杂谈物种，但若是说神或者仙，从三门六殿这样的门派布局看，你们更偏向人。”

“第二，站在你身边像个哈巴狗一样的易乾坤让我明白，你们在和现代人类合作，你们提供超自然的力量，而现代人提供技术。所以你们做了楚汉这个游戏，来选拔你们所认为的可培养者。可一群拥有着超自然力量的修真者，为什么要纡尊降贵来跟我们这些跳两三米都很难的普通人合作呢？”

“你的答案是什么？”秦十三面上的表情不变，既然楚璃已经到了这里，猜出这些实属正常。

“修真者人丁稀少，修真者有了强大外敌，或者两者皆有。”楚璃看着将茶杯送往嘴边从容饮下的秦十三，开始自己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