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同时他面前却多了一个刀牌手,子弹穿透盾牌正打在这人的胸前……
“兄弟,别停!”
那人带着身上涌出的鲜血吼道。
杨丰的目光却转向枪声响起处。
那里一个全身重甲的将军端坐马上,隔着杀戮的人群,在冷冷看着他。
这个将军身旁一名骑马的士兵,正收起一支还带着残烟的火绳枪,而地上有人将一支新的火绳枪递给他。
“长矛!”
杨丰头也不回地说道。
身后的人立刻递上了一支长矛。
那名士兵也端起火绳枪在马背上向着他瞄准。
杨丰大吼一声,手中长矛立刻抛出,几乎同时对面枪声响起,呼啸的子弹从他耳边掠过。
他却默默看着自己的长矛落下。
飞越三十米距离的长矛,带着火焰的反光,瞬间穿透了那士兵的胸膛,被带着后仰的士兵又让它略微改变方向,从后背穿出的矛头径直扎进马背,三米长的长矛只剩两米长的矛杆,在死尸的胸口斜指天空……
战马悲鸣着立起。
那将军脸色一变,立刻向旁边一招手。
两旁骑兵迅速向前,他却匆忙掉头,而那些骑兵用自己身体护着他离开,同时默默举起弓箭瞄准杨丰。
“跟着我!”
杨丰大吼一声。
无视了三十米外弓箭的他猛然向前,再次撞进杀戮的人群。
落下的箭雨中他双手同时扯过一名屠杀者,在他们惊恐的尖叫中举到面前,然后将两颗脑袋狠狠一撞,撞晕之后就那么举在面前,恍如发疯的野牛般咆哮着撞向前方。在他身后已经聚集起来的近百人同样呐喊着冲锋向前,甚至就连那些赤手空拳,正在被砍杀的也发疯一样扑向他们的敌人,用拳头,用牙齿,甚至用脑袋撞。
这种疯狂在整个杀戮的屠场上以极快速度蔓延开。
仿佛水坝倒塌后,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化作倾泻而下的怒涛,带着狂暴的愤怒瞬间逆转局势……
所有屠杀者都在仓皇而逃。
这些屠杀者若非有铠甲和武器,单纯本身素质而言和被他们屠杀的人有着明显差距。
后者拿起武器就是精锐。
阵型严密,进退有度,互相配合甚至能够以死保护同伴,如果真正战场上装备完好,他们会碾压这些人,而这些却只能屠杀手无寸铁的人,一旦遇上强敌立刻原形毕露,甚至迅速崩溃成沙子。杨丰就在溃散的人群中一往无前,他前方那些骑兵的箭不断落下,也不断准确命中他前面的死尸,他身后那些人却一个个捡起长矛甚至标枪,不断在他后面投向骑兵。
“撤!”
骑兵中间惊叫响起。
下一刻就再也没有利箭落下了。
杨丰猛然甩开两具已经被扎成刺猬的死尸,而他前方是溃败的骑兵,还有骑兵中间那个将军,他们正在隐入夜幕中的街道……
“砰!”
蓦然间枪声响起。
正在转向的将军胯下战马悲鸣着栽倒。
杨丰愕然转头,他身后最早救下的那人正举着一支冒烟的火绳枪。
“抓住王保,那些都是他的亲兵!”
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