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崖低头沉吟,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
付二探抬手一拍桌子,却被陆崖架住:“不能再拍了,这桌子可都要散架了。”
付二探功力已发,收不回来。只好对着自己打了个嘴巴,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动作也滑稽得很,但那三人却知道这一巴掌的力量并不比向南那一掌震断桌腿的功力差多少,打在自己脸上他仿似不觉疼痛一般。只听付二探道:“那个妖僧既然躲在崇国寺,我们还在这饮酒干什么?干脆杀上大都,把他除掉就得了。”
瘦长脸奇道:“怎么你要杀他?难道你们不是一伙的?”
付二探呸了一口,“哪个和那个王八乌龟秃驴蛋是一伙的?老子和他是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活吃了他。”
瘦长脸见付二探发怒,便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此时店小二已经收拾了一张靠炉火的新桌子,招呼道:“几位这边说话,暖和些。”
陆崖从怀中拿出一块银子,丢给小二:“酒菜上得快些,我要请这几位兄弟喝几杯。有什么拿手的尽管上来。”说罢起身对那三人道:“我同你们家掌门有些交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不如坐过来,我们慢慢谈谈。”
这次三人倒是没有再敢多说什么,见陆崖豪爽,便齐声道:“那就多谢了。”
陆崖早猜到在中原定然有人故意诋毁自己,正好借此机会打听一下,那三人自报家门,戴白帽子的叫何银,瘦长脸的叫崔乐,那个穿貂皮的年龄最大,是他们的大师兄,名叫马玉兴,他们三人都是塞北八卦门的弟子。之前在比武大会上曾见过陆崖。只是八卦门弟子众多,而陆崖当时只顾着看台上,故此除了吕春和吕鹏,他对其他人没什么印象。但这几人都是关外口音,陆崖也不难猜到他们是八卦门的人。
不多时酒菜摆上,陆崖先端起酒杯对崔乐说道:“方才失手,还请见谅。”
崔乐尴尬地笑了笑:“这……这……”
还是马玉兴为人圆滑一些,“陆少侠说的哪里话,这叫不打不成交,之前我们弟兄一直以为你是那样的人,所以才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方才你几句话,说的光明磊落,我看定然是江湖上以讹传讹。”
陆崖笑了笑,“我对那些风言风语并不在乎,但是就怕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其目的不单是为了我个人,而是另有隐情。或许牵连到忠义岛也说不定。”
三个人频频点头,“有这个可能。”
陆崖又道:“你们方才说我们和亦摄斯连真是一伙的,我倒想知道那谣言到底是怎么说的。”
崔乐觉得之前对陆崖有误会,颇有些悔意,抢着说道:“那些话现在看来,只能算是放屁。这两个月来,江湖上传言,说你为了抢夺《圣书》,将两百多的中原豪杰尽皆杀害,还连同亦摄斯连真制造了无数的魔人,想回到中原篡夺忽必烈的汗位。”
何银抢着说道:“还有人说,你不光是要篡夺汗位,还要帮助冼苍山扫荡忠义岛,杀了赵昺小儿,好可以长久地霸占他的皇后。”
尹兰闻听眉头微蹙,“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我和崖哥哥离开忠义岛时,皇上已经准了的,难道还会反悔不成?”
陆崖忽然惊呼道:“不对!”
“哪里不对?”尹兰问道。
陆崖道:“忠义岛之事极其隐蔽,外人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