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岛,后山,一队义兵正在等着点卯。
“今晚的月亮真亮啊,似我们这样每日巡逻,也巡不出什么呀,要是能坐在地上赏月就好了。”一个小卒自言自语道。
旁边的人推了推他,低声道:“别乱说话,江虎将军来了。”
一个少年将军一身戎装,挎着一口宝剑,走了过来,“没什么特别的吧?”
“没有!”众人齐声答道。
江虎点点头,“虽然这里比较隐蔽,最近也还算太平,但是我们周围都是鞑子的势力范围,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方才说风凉话的小卒吐了吐舌头,知道方才的话被江虎听了去,只是给了自己面子,没有追究而已。
一轮明月高挂夜空,月影下,陆崖如猿猴样矫健的身影偷偷爬上后山的城头,他向两侧看看,一个人也没有,心中暗喜,果然忠义岛后山的守备比较松懈。
岛上的城墙依山而建,四周皆是古木狼林,倒是易于隐蔽。
刚要下去,一不小心,碰到脚边的一串铃铛,陆崖大惊,从城墙上跳到外边。刚刚翻过来,头顶上万箭齐发,唰唰唰地射了好一会儿,陆崖暗叫好险,早知道岛上机关重重,想不到这么厉害。
陆崖待箭射完,这才重新攀上墙头,从上往下看去,巡逻兵士正朝这边赶到。
这次陆崖学的乖巧,看清楚铃铛的位置。才跳了下来,走了两步,猛然觉得脚下一软。知道踩总了翻板,赶紧提气纵起,用绳索套住一棵大树,燕子抄水一样荡了过去。翻板下火光突起,远处巡逻义兵中有人喊道:“有贼人在后营,定是中了埋伏。”
陆崖又跳到另一棵树上,蹲下身来藏好。过了片刻。巡逻队赶来,陆崖一见今日带队的是正是江钲的儿子江虎。陆崖见他在草丛里,拉出一条铁链。吱嘎吱嘎几声,想是解除了机关。
江虎到翻板住看了看,见火烧起,里面却没有人。奇道:“人跑哪去了?”
旁边有人说道:“将军。是不是有鸟飞进来?”
江虎骂道:“胡说,有个屁鸟,若真是如此,这机关岂不是每天都要查看,定是有高手进来,第一队去下边巡逻,我带其他的人今晚就守在这里,都小心这些。”
“是。”众人各自行动。心中却想,不会真的有人闯进来吧?
江虎警觉地看着四周。又将机关重新开启,陆崖总不能和他们动手,心中暗自着急。
这时,城头上“啪”的一声轻响,江虎立即惊觉,赶紧趴伏在地,将手一摆,吩咐手下人戒备,一干人等训练有素,皆趴伏在地上,眼睛偷偷瞄着城头处。
月光下,一个鬼脸突地露了出来。
“江钲叔叔?”陆崖心中惊奇。
江虎手持钢刀,只等这人中了机关,好上前将他生擒。但那人跳下城头后,先蹲下身扯断了红绳,然后大摇大摆地向江虎这边走来,只不过他走得路线曲曲折折很是奇特,竟都轻易绕过了机关。
江湖心中奇怪,这人是谁,怎么对岛上的布置这样熟悉?待那人走到近前,江虎猛地跳起,拦住去路,“站住!”
江钲一愣,见是江虎,转而哈哈大笑:“这机关布阵之法,这么多年也未变过。真是笑死人啦。”
江虎怒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对这地上的机关这么熟悉?”
江钲笑道:“真是混账东西,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