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大致明白了这五人的来历,别的事却还是糊涂的很:“你们总是说魂修魂法,这魂到底是什么东西?”
魂是何物?他这个问题一出口,几个老者还都是楞了一下,白袍老者缓缓道:“魂乃是人之jing魄,以肉身养之,灵智寄于其中,若无灵魂人则无神。”
绿袍老者点了点头:“常言道人死如灯灭,灵智就是灯上的火光,肉身便是那灯,寿元则是灯中之油,魂却是那灯芯。魂法就是能让你这盏灯比别人的更亮些的法子。”
水纹蓝袍的老者接道:“若是能够吸取足够的魂力,既使没有肉身的支撑,也可依靠魂器保持许久不散,我等就是如此,在那地宫中,仗着聚魂坛收拢众人魂力保持千年不灭。后来又借你这根魂器出来,方可重睹一下这大千世界。”
火焰袍子老者大声道:“不错,魂魄一物并非虚无,只是各人无法自视,不止是你,我们这些人也都看不到自己的模样,魂相即本相,无法作伪。魂眼看之,可识善恶。”
边上黑袍老者也道:“魂法无数,修成之后却是大同小异,无非魂识,魂感,魂眼,魂犀,魂印,魂传,魂连等等,你现在修练的善念安魂十二重经据传闻就是包涵了十二种魂法。”
小刀听完倒是明白了一些:“你们说魂器可以保持魂魄不散,既然我那根棍子就是魂器,那为什么不想些别的办法,再活下去?”
白袍老者笑道:“我等被困千年,原来的家人朋友早已不在人世,门派想必也是烟消云散,你尚年轻,自然不懂得这道理,与其回去再受一番思念之苦,不如就在这朝阳的照耀下,化为一缕轻烟。”
“你可知道那么空空荡荡的活一千年的滋味?”黑袍老者皱着眉头:“一直就是这几个家伙在耳边唠叨,若不是肉身已灭无处可借力,我早击破那聚魂坛以求一死。”
他身旁的绿袍老者抢白道:“当初可是你提出炼制那玩意的吧。害我们跟你一起做茧自缚,如今还是珍惜眼前时光,等太阳出来咱们就一齐上路了。”
“不错,不错。”几个老者都高兴起来:“小子,还是说说你的事吧。让我们都听听。”
小刀奇道:“你们不是都知道了?”
火焰袍子的老者哈哈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每个人的记忆都像是一座无边无际的城池,有些东西时间久了连你自己都找不到,我们也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一些。”
“就是,这一千年来,我们彼此间所有的事情都听了几百遍,你快说些新鲜的来听听。”几位老者都是一脸期待。
小刀便大概把自己的事讲了一遍,张大牛如何有了病,自己从圆明那里习了心法,yin差阳错上了灵逍,为了仙晶又在养闲堂兼了一职,后来又去了百牧赛会,甚至连青莲授法也说了出来。
这几个老人虽然有些古怪,小刀却在他们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份真诚,他们就在等待着阳光升起的那一刻结束一生,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
“好小子,你还真是够好运的。”听他说完那黑袍老者凝神注视着小刀,小刀只觉脑中一凉,如昨夜青莲老人弹入自己眉心那个光点的感受相同。
随即小刀觉得自己的脑中如同被东西划来划去,虽不疼痛,却有明显的触动感,黑袍老者目光所及,他脑中原来的金字旁边,密密麻麻的多了不少东西。这一切只是瞬间发生,小刀只是一楞神的功夫便完成了。
“这是什么?”小刀觉得脑海中多了一片黑字,看来都是那黑袍老者刚刚加入的。“这是老夫的毕生所学jing华,你慢慢研习吧。”黑袍老者一脸满不在乎。
小刀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白袍老者笑道“你这老黑倒是心思动得快,一下子便把心法都印了上去。先和人家说一声都不行?。”
黑袍老者哧了一声:“你们这几个人在聚魂坛里关了一千年,还是这般迂腐,明明心里也想把心法传下去,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黑袍老者说完看向小刀:“你这小子既然会些魂法,我就把心经印在你脑中,能不能领悟,就看你自己了,ri后你若是也会了魂印之法,也可流传下去,不至于让我乌族一脉的术法随着我消失。”
一听这话,另外几个老者也顾不上谦让。小刀只觉脑中凉意不断,几个老者都开始写入东西。
“咦,真是怪了。”白袍老者边写边叫道:“这小子看年纪不过二十,怎么魂识如此广阔,写着还真是挺顺手。”
“就是就是”蓝se水袍老者连连点头:“你我未入聚魂坛之时,也没有这么强大的魂识。”
“胡吹大气。”黑袍老者最先完成,心情大好,在一边嘲笑道:“姚老儿,你在聚魂坛里修练了一千年,魂识又能比他大了多少?所谓魂识无边,想到才能做到,你这人就是心眼太小,怎么修练也大不了。”
水蓝袍老者没时间和他斗嘴,其余老者都是见识渊博,也越写越是心惊:“这小子是么修练的?简直是魂识广阔能容万物,以他的年纪没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