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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小刀的帐蓬数十步,老沙正神se严峻坐在自己的帐蓬中,他面前站着的汉子和沙云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就是脸上多了些胡须。
“爹,我还是不明白,这次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我听说那小子才十几岁,怎么可能拼得过那些部落?他们中不少人拿刀的年头都比他大上两倍了。”那汉子不解的问。
老沙面se变得更加深沉起来。他看着眼前的汉子叹道:“风儿,你还不懂吗?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整个部落,为了沙家,更是为了你。”
沙风还是完全不明白:“爹,咱们沙家一直做得好好的,部落里的人也都对您很尊敬。这次所有人都看不懂,你为什么宁可押上西南头领和咱们沙家那几笔生意,也要让这小子出赛。”
老沙摇了摇头:“风儿,咱们沙家是做的不错,每年也有不少收益,可是白头部落这些年来却是每况愈下,在赛会中的排名越来越靠后,如果再过些年,谁能保证我们不会沦落到给那些大部落帮工放牧的地步?
沙风脑袋并不笨,他点了点头:“爹,你说的这些我都懂,那也犯不着押上咱们一家的生意来做这件事吧,何况二叔他们一直就不同意你这么做。”
“你二叔只想保着他自己那一条财路不放,风儿,咱们沙家在白头部落中是前三的大姓,这些年来收益如何你也看在眼里,再不做些改变,衰落是迟早的事。”老沙轻轻走到帐蓬门口,向外张望一下。
“而且再过三年,就是部落重新选出部主的时候,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份野心,可是我不能不为你和整个沙家着想。如果这次成功了,你就有极大的机会当上白头部落的下一任部主。”老沙这才将实情和盘托出。
沙风张大了口,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不声不响却在暗中策划如此长远的计划:“可是爹,你开始怎么不和我说?”
“和你说有用吗?我相信我的眼睛,你们却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只能押上一切,让自己和你们都没有退路。”老沙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这些放牧的有草场就能生活,什么西南头领我根本不放在眼里,至于你,既然对那个虚名如此看重,为什么不把眼光再放高一些。”老沙看着自己儿子脸上渐渐开朗的表情,满意的接着说。
“咱们和那些含着仙晶生在豪门世家的人不同,什么事都一定要有付出才有回报。既然上苍给我这个机会,让小刀出现在我眼前,那就不能错过。别说是一个西南头领,就算是押上我的老命,我也毫不犹豫。”
老沙挺直了腰杆,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以为我们老糊涂了,如果这个机会摆在哈合太与敖强面前,我保证他们下的注只会比我更大。白头部落祖训说的清清楚楚,只盯着眼前的牧草,永远养不肥牛羊。”
他拍了拍沙风的肩膀:“人越老,想的事越多,明明是一件对大家都好的事,我却总是放不下心。如今我们已经退无可退,无论结果如何,沙家的担子终有一天会落在你身上。就算我这次博输了,以后的ri子也一样要过。”
沙风的眼睛渐渐发出光彩,他上前轻轻抱了抱老沙,这个动作他自从长大以后就没有做过:“爹,我明白了,咱们一起努力,赛会的结果一定能让大家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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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和沙云谈到很晚,沙云说了不少白头部落中的事,小刀这才知道,白头部落中原本参加这项比赛的人选是由部落三大姓氏中各出一人比试。
除了沙家,白头部落还有哈合家与敖家,两家的人对老沙这个选择虽然不满意,却不敢保证让自己家的人参赛后能提升名次。更不敢像老沙一样压上头领位置与全家走了几十年的买卖。
沙云吃饱喝足后要出帐继续站着,小刀没有同意,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沙云先挺不住打起了呼噜,小刀也随后睡着。
天se渐亮,两个人都还在睡梦之中,隐隐听见帐蓬外面人声嘈杂,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了这顶帐蓬近前。
“就是这里吧?”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帐蓬帘子一挑,有人伸头进来看了看。和衣而卧的小刀睁开眼睛,正看见一个戴着花帽子的脑袋快速缩回。
“是他,眼生的很,年纪也不大,沙老二也在里面,错不了。”
小刀坐起身来,沙云听到声音也睁开眼睛。这时帐蓬门口一亮,进来一名身穿蓝se宽袖直筒长袍的高大牧人,浓眉豹眼,粗鼻阔口,脸上还有几条花纹,腰间锦缎带子上挂着一柄短刀。
这人进屋就看着小刀大声叫道:“你就是那个沙家找来替赛的小子吗?快点出来,我要跟你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谁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