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然叽里呱啦一堆,说个不停,可刁浪也不制止她,笑呵呵的吃着馒头,花妹没事就好,随她说了,就她那呱呱呱的个性不说舒服都没办法。
夏初然说累了,就继续啃馒头,她今晚消耗大了,不补充点体力怎么行,就算面前有尸体她也毫不在意了,见得多了,都开始免疫了。
想完她又挠了挠脖子,刁浪抓住她的手,她一愣,怎么了这是,难道……随后她就羞红了脸,娇声娇气地说,“浪哥,那,那个我是有原则的人,咱们慢慢来就行,你别急,要是你急,可以先亲亲……啾啾。”
刁浪抵住她的脑门,她一天到晚就没什么其他事能想了吧,看她这模样,刁浪都想笑她是凭什么顽强活到今天,意志力还是厚脸皮。
“我啊只是想告诉你,你说的泡泡是怎么回事。你今早被河神侍从咬了脖子,现在我推测,它们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找你帮忙。结合我们现在知道的,猫干尸肚子里有河神眼珠,也是通过那个眼珠才让我没察觉到它明显的妖气。黑蛇咬你一口,只是想间接让你跟他们走,今天你在水里是不是呼吸顺畅了多?基本也是它们在帮忙。”
哦,原来,这么说夏初然就明白了。
还有啊,刁浪白了夏初然一眼,“我也是有原则,我的原则就是还是会挑肉的。你看看你啊,要模样也一般,要身材也看不出,个子不高,长相邋遢,穿衣打扮随随便便,我可是有身份的人,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胡来。”
夏初然哼气,打了一下他的大腿,刁浪哎哟一声笑了,可表情却有些扭曲,夏初然觉得不对劲,刁浪浑身都是血,这些她以为是刚才抱了那具尸体沾上的,可是他左胳膊一直没抬起来,伸手接东西都是右手,坐着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
她疑惑,抓住他的手,刁浪立刻按住她。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才在夏初然不注意的时候找了块布搭自己肩上,夏初然此时应该是有察觉要掀这块布,刁浪怎么会允许,她掉起眼泪来和不要水一样。
“你是不是受伤了。”夏初然瘪着嘴。
眼看要哭了,刁浪立刻坐正,劝说道,“花妹,我没事,我可是神,你知道神吧,千事不管,万事不惧,小小的伤奈我何!”
刁浪本来是想伸出左手给夏初然看看没事,可奈何伸不起来,说小伤是安慰,这次确实伤筋动骨了。
夏初然还是要看,“我看看,要是小伤我就给你抹点口水。”
“消毒吗?”
“不是,口腔里细菌更多,我是为了毒死你。”夏初然在刁浪无法拒绝的时候掀开了布,看了一眼,她手就僵住了,她慢慢放下,没哭,只是问,“你能活吧?”
“死不掉。”刁浪立刻说,对那白骨森森的伤口有没有吓着夏初然还有些担心,不敢看她。
夏初然抿着唇,极勉强地说道,“那回水家吧,如果白娘在,还能照顾你,我在这除了给你耍嘴皮子,又能帮你什么。”
刁浪想说你能帮我很多,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他指着那具分不清面目的尸体,问,“把他也带走?”
夏初然嗯了一声,抬头看向了破瓦之上,那里有一个灵魂站着,看他的样子,无论怎么说,也该带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