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夏初然这动作,刁浪就知道缘由了,他也很无奈,都说他只是轻轻弹了一下,鬼差就嗝屁了。下一个鬼差上来见这情景,大气都不敢喘,没过一个小时他就从街边的小鬼差那里得知,他又得了个鬼见愁的外号“一弹没”。
弹你们个祖宗姥姥,都不听他解释就瞎传,吓死你们活该。
两人聊聊就到了这下水道的尽头,尽头是一个斜度很大的上坡,夏初然有几个手指没法使劲,就一手抱住刁浪的胳膊,一手扶着墙。刁浪想这么点电流能忍就忍吧,也许好一点还可以为他以后见女人做铺垫,毕竟什么都要适应,说不定以后他就能抱女人,亲女人,走上人生巅峰!
想着想着想岔了。刁浪轻咳。
两人面前有一扇铁门,铁门外似乎是没有坡度的圆柱形筒道模样,或许也可能是直上直下类似水井的地方,里面有积水,平面无波澜,不知深浅。积水没有像下水道里的其他积水一样有味道,而且上面还印着一个正圆的月亮。
今夜是腊月十六,天气也晴,晚上有月亮正常。
看着水面的月亮夏初然估计,这照进来,应该是月正中的位置。昨晚十五,月升入中天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半过后。根据月亮每晚角度会比前一晚偏移十二度,而十五度的角度差有一小时的时间差,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约估计过了十一点半过五十分,时间在零时至两点之间。
她被荒尸追又在这里遭遇这么多,中间消耗也该有两三个小时,也就是十一二点的时候自己醒了。如果推算,她最后一次有记忆在山脚看到时间是七点多,那么,中间她最起码有近五个小时的记忆不见了。
为什么会不见?这五个小时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夏初然在思索,刁浪已经动手拆掉了那个铁门。铁门是圆形,半人高,拆掉后刁浪抚了抚水面,有点深,不适合冒险。
他看向了圆柱形筒道的上面,确实是类似于水井的地方,上下落差十米的样子,月亮就挂在正上方的天空。他拍拍夏初然,夏初然回神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刁浪努努嘴,“我们的默契呢,抱着我,上去了。”
“抱?”夏初然问出了这个关键,有些惊讶,“你不是会被电着?”
“现在管什么电着,难道让你一个人爬上去,我举着旗给你加油到早上?”
不放心就不放心,她的浪哥可真变扭。夏初然没好气的注视着这个好心的神,她算是看出来了,刁浪不仅爱管闲事,还浅浅的温柔,容易心软,虽然变扭又好色吧,可是有他在夏初然就能更坚强几分,算是个作为恋人不错的对象。
“你又笑什么?”夏初然莫名其妙趴在他背上笑,刁浪被电流都弄得面部扭曲了,也没心思多管她,他背着她往上托了托,说了一句“走了”从铁门口出来,借力跃上对面的壁,然后几个交叉来回跳出了类似水井的地方。
一出来,他找了空地就一屁股坐下,赶紧放下了夏初然,趴在地上,口里似乎都能飘出被电焦的灵魂。
夏初然被他帮助,见他这样,有些不好意思,正想上去查看一下他的情况,忽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这是……”
刁朗闻言抬头,顿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