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只石锁同时在天空中起落!这景象壮观之极!
人们终于像从梦中醒来一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这欢呼声是武举开试以来最响亮的一次,声浪响彻八方,直冲霄汉!
同时将九只石锁抽打上天,这加起来的重量能有多少?
有人已经开始计算,得出的总和竟是六千四百五十斤!
白胜第一了!
随即就有人喊了出来:
“白胜第一了!”
“白胜是武状元!”
“及时雨是武状元!”
这些嘈杂的喊声,最后都汇聚成了同一个声音,喊得整齐划一,形成了更加壮观的声浪!
“白胜!白胜!白胜!白胜……”
场边的赵福金和李师师已经哭了出来,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一边哭一边笑,一边互相捶打着后背,一边忍不住要蹦跳。
与幸福的赵李二女相反,韦贤达的一张脸已经拉得驴一样长,咬牙切齿地想道:“这白胜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走到哪都要拆老子的台!”
北看台上,韦贤妃也怒了,你白胜不死也就罢了,还来武举搅和什么?来搅和武举我也忍了,可是你抢我弟弟的第一干什么?
只是不论她如何愤怒,也只能将怒火写在脸上而已,白胜已经获得了全场观众的认可,就算是皇帝开口能够封杀白胜这个第一,但是皇帝会开这个口么?
她不认为赵佶可以为了她这个半老徐娘而在天下臣民的当面指鹿为马。
正恼怒之时,忽见蔡京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愚民当真不晓得事理,这白胜最多只能算作第二,如何能够占据第一?”
韦贤妃听见这话,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就好像是跟赵佶做那事时达到了快乐的巅峰一样,急忙询问蔡京:“太师所言极是,只不知太师为何如此说法,哀家愿闻其详。”
她这话其实大有语病,周围众人听了都不禁暗暗撇嘴。既然你都说了太师所言极是,还问他为何这样说,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蔡京却恍若不觉,笑呵呵地看着韦妃答道:“这白胜如此颠来倒去的耍弄九只石锁,其实每次所用的力量最多不过是两千斤而已,若是抽击的不是那只最重的石锁,那么他所用的力量就还不到两千斤,如此怎能与韦国舅的四千斤相比?所以老夫认为白胜最多只能名列第二!”
韦贤妃闻言惊喜道:“对啊!太师真知灼见,果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童贯却在心头不忿,心说老蔡你懂得个屁,那最重的石锁飞到了五六丈高的半空再落下来,又岂能依旧按照两千斤来计算?
只不过他如何不明白这是蔡京为了讨好韦贤妃才说的话,当然不会加以反驳,就只当默认了蔡京的说法。
同时也在暗暗纳闷儿,不是说蔡京把白胜当亲爹一样供着么?怎么现在反过来却去帮韦贤妃了?这个真是奇哉怪也。
他却不知,蔡京唯恐白胜当了武状元,再被挂上前部正印先锋官的头衔去西夏冲锋陷阵,眼见韦贤妃想要为难白胜,正与他不谋而合,岂能不趁机添油加醋?
老蔡巴不得的想扯白胜的后腿呢!
白胜当然不知道蔡京在看台上拖他的后腿,在众人整齐的呼喊声中,他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抽打着九只依次落下的石锁,让它们越飞越高。
观众们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只当他是想将这个壮观的景象维持得更久一些,便也愈加卖力地呼喊他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幕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奇景出现了,只见白胜将九只石锁全部抽到了天上,忽然纵身一跃跳上了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