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摇头道:“不是,这男人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
“他叫安道全。”
这下李巧奴惊异了:“带他干什么?他就是一个不吃药不能人事的老色鬼,带着他一起走,如果他想让我陪她怎么办?你不吃醋么?”
原来这安道全还有这么个毛病,也不知道多大年纪,竟然已经靠吃药来维持性生活了,真是可悲。
白胜心中感叹,却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李巧奴的反问,说吃醋吧,吃醋你还带着他干什么?说不吃醋吧,女人通常都喜欢男人吃醋的,如果说不吃醋,那就意味着男人不在乎女人。
两难之际,唯有以攻为守,再次反问:“你说安道全靠吃药干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个事情,你给我讲讲。”
李巧奴就把安道全配制春药的事情说了,并且说起安道全的药丸很独特,平时是塞在她身子那个私密之处里面的,说是可以通过浸泡来吸取阴阳精华,滋养药丸。到了男人需要用的时候,拿出来服了即可龙马精神。
话说这是李巧奴真的看上了白胜的人才和富有,才会实言相告。不然的话,这秘密就只有她跟安道全两人知道,外人从来都想不到她的药竟然是藏在身上的,即使脱光了衣服洗澡时也不离身。
白胜听后立即有了主意,语重心长道;“巧奴啊,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了才行。你想啊,如果再过二三十年,是不是我也需要吃药了?到那时若是安道全不在身边,咱们又没了灵药,我岂不是成了一介废人?”
李巧奴歪着头想了想,觉得白胜说得确有道理,就同意道:“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带着他好了,但是咱们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若是老色鬼要占我身子,你可不能怪我水性杨花。”
白胜心中欢喜,表面上却很淡定,道:“那咱们现在就去找他吧,你该知道他的药铺在何处的,对吧?”
出乎意料的是,李巧奴却又在脱衣服了,三下五除二把衣衫除尽,躺回了床上向白胜招手:“来吧,咱们先睡一会儿,醒了就可以去找安道全了。”
白胜不解其意,急道:“魔教大军眼看就要来了,咱们必须抓紧时间啊,怎么这当口你还有心思做这种事?咱们先找到安道全,离开这座城池再说其它不好么?”
李巧奴咯咯笑道;“那安道全就在这翠云居里,在咱们隔壁都住了三天三夜了,老东西昨夜喝多了,吃了药都硬不起来,现在只怕也是死猪一样,若是醉不死,我估摸着他最快也要到午后才能醒来。”
李巧奴说的是实话,因为昨天夜里她接过的三个客人里面,第一个就是安道全。
白胜一喜又是一惊,喜的是安道全竟然近在咫尺,惊的是蔡攸派来的人已经先到了,险些把安道全烧死在店铺之中。套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居住?他不回他的药铺么?”
李巧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前天夜里他的药铺就被人烧成了白地,有人看见是身穿白袍的魔教恶徒干的,说是要杀他全家。说也奇怪,这老东西在建康城里算不得什么富户,也不知道魔教为何如此对他,不过也幸亏那一夜他睡在我……”
说到此处,似是怕刺激到白胜,于是咽回了半句话,续道:“……他吃了这一吓,也不敢在外面露面了,就藏在了翠云居。”
白胜早已经听见隔壁鼾声如雷,有如睡猪,心说闹了半天这死猪就是安道全。虽然知道老安没事,却仍然放不下心,继续问道:“这两天可曾有人来找你打听过安道全?”
李巧奴道:“有啊,不过他叮嘱过我,不可向任何人提起,我也吩咐下去了,就是这里的虔婆都不能透露他的行踪,所以来人问不出什么来也就走了。”
白胜听得暗暗心惊,心说若是蔡攸的手下有一个想到像自己这样以顔值和重金来攻略李巧奴的,那么现在安道全已经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了。得想个办法,立即转移安道全李巧奴才行,如果能直接出城就更好了。
于是他想到了去请黄裳帮忙,黄裳那辆马车就挺合适的,哥儿们之间借车一用,想来不至于吝啬吧?当然,若是能再派上二十名骑兵护送,那就更好了。
他在这里寻思对策,李巧奴却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了,奇怪道:“咦?你刚才心急火燎的要办正事,怎么这会又像根木头一样了?来呀!人家下面可都湿了……”
白胜不禁暗暗叫苦,心说你非得让我刷这一锅不成?口中却道:“巧奴,你听我说,我现在就要去准备一下车马和行李,不然如何带你出城?”
说话间把包袱往李巧奴怀里一推,“这就是我随身的全部财产,现在全部是你的了,你保管好它,支取都由你来做主,我去去就回。”
白胜说罢就逃离了房间,只留下李巧奴解开包袱,看着里面黄澄澄几十锭金子,不禁感激涕零:“他真大方啊!也不知他在东京的家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