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金兀术的大斧子是这么个来历!只是,这金兀术的武功也太牛逼了吧?看上去年纪还不到二十,竟然能把生铁佛这样的高手给劈废了!难怪他会成为未来南宋军民的噩梦!只可惜眼下岳飞还没有成长起来,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卢俊义么?林冲么?
此时此刻,白胜的脑海里杂念纷呈,确认了金兀术的身份之后,又开始疑惑另一桩怪事,那个在古墓出口打伏击的人是谁?
虽然他对金国人缺乏好感,但是他相信完颜宗望兄妹三人没有任何编造谎言的必要。既然他们都说有另外一个白胜出现,那么就是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了。
这个人是谁?为何要假冒我去杀人?难道竟会是他?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早于他出城的萧峰不知所踪,这整整半夜的时间里,萧峰去哪了?
他在这里想着心事,目光就有些迷离。先是在完颜宗望的脸上扫过,随后又转向左侧,透过金兀术伐出来的通道看向北方原野,那里除了那些被美女点穴之后僵直的人偶之外没有任何移动的人或物,他又转头看向南边的原野,如同北边一样,在秋风的摧残下偃伏的荒草上已经没了任何人踪。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二哥都给你道歉了,你怎么不理睬人?你到底是谁?”美女很不高兴地走了过来,质问了白胜一通,又转向完颜宗望说道:“这人是时迁的兄弟,就是因为他造成的延误,才害得我没有来得及去追时迁,又被那淫僧看见了,不然二哥你的兵器也有了!”
完颜宗望给美女打了个眼色,道:“没追上就算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只要四弟有了趁手的兵器就行了,二哥我一向喜欢以双掌对敌,你就是给我找来什么神兵也未必合用。大妹,既然此人不是白胜,那就是我们的朋友,不可轻慢无礼。”
又转向白胜笑道:“兄台莫要见怪,这位是我的妹妹完颜兀露,性子有些直,说话有些冲。不敢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白胜心说这就对上号了嘛,姐姐叫完颜兀鹿,弟弟就叫完颜兀猪,一家正好凑起来一个动物园,只不知道为何老二却叫完颜宗望而不是兀狗兀熊什么的,未免不够配套。
完颜兀露很不情愿地冲着白胜点了点头,说道:“刚才那根树枝是不是你掷出来的?好大的手劲儿,你也会武功吧?可别告诉我刚才你就是想要射我的,还有,我二哥都问你两次了,你总不至于连个名字都不敢留吧?”
对于白胜的冷淡,完颜宗望似是不以为意,在完颜兀露说话的同时回头叫道:“四弟,你也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朋友。”然后才侧身面对白胜,指着那高大青年笑道:“这是我四弟完颜宗弼。刚才我四弟认错了人,才会喊打喊杀的,还请兄台不要见怪。”
虽然完颜宗望一再客气,但是白胜内心的愤懑终究无法消除。
他本来就对金国人抱有敌意,因为后世现代人在回顾两宋历史的时候,绝大多数总是会不自觉地站在宋国的立场上敌视金国。又何况今天他在不知对方身份的前提下帮助了完颜兀露却没有收到任何答谢,反倒险些被金兀术杀掉,这遭遇如何不使他对金国的敌意更深?
在这种情形下他当然不想跟对方有什么交往,于是冷冷地回答了完颜兀露一句:“我哪里会什么武功了?我扔那树枝就是扔着玩的,吓着你女英雄了啊?那就对不起了。”
又看向完颜宗望,说道:“不好意思,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就是姓白名胜,绰号白日鼠!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再也不肯回头。晨光中,卫县县城的北城墙隐约可见,凛冽的秋风却将身后的人声传入他的耳际。
首先是完颜兀露的惊讶:“二哥,他坚持说他叫白胜啊!咱们就让他这样走了?”
又听见完颜宗望沉声道:“嗯,既然他要走,那就让他走吧。虽然同名同姓的可能性极小,但是为兄可以肯定这个白胜绝非北坡杀人的那一位,我们又何为难于他?”
完颜宗弼也就是金兀术却是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二哥,大姐,你们说这白胜算个什么东西?不会武功还敢这么嚣张,真不知二哥你交他这样的朋友有什么用,还不如杀了他,省得我看见他就忍不住火大!”
“无知!”完颜宗望压低了声音教训了金兀术一句,“四弟,你从来都不懂得用心去探寻事情的实质,你就不想想,北坡那个人为何要扮成白胜的摸样并且盗用白胜的名字来杀人?”
“为什么?”金兀术最不喜欢用脑子,他从来都只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即便是完颜宗望提出了设问,他也不愿去猜想,只想听他二哥给出的答案。
“难道那人是想要污这个白胜一手?让那些被杀者背后的势力来找这个真白胜寻仇?”完颜兀露比金兀术聪明得多,试着回答完颜宗望的提问。
完颜宗望满意地看了看妹妹,说道:“你答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这个人不敢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当然,你没有想到这一半原因却不能怪你,而是因为你没有看见那人的袖弩,所以你无从猜测他的真实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