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的这几天,不知师傅,是否也曾思念过她?
不敢要他也像她思念他一样的想她,她要的不多,只要师傅偶尔想起她就好。
就在她磨蹭时,清幽缥缈的声音突然扬起,载着一丝温和。
“回来了?”
于果拉开灿烂的笑,快步跑了过去:“师傅,果儿回来了。”
绝殇落下一枚棋子,淡淡出声:“事情都办完了?”
于果笑嘻嘻的落坐在他的对面,持起黑子,啪嗒一声落下:“办完了。”
她用眼角的余光,贪婪的偷看他的面容,几天不见,她疯狂的想念他,每天都在烦躁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回来相伴在他的身旁。
绝殇没有注意到她的偷看,淡淡道:“这几天我帮你准备了一些笔记,还有各式剑诀,这盘棋下完,就到我房里拿。”
闻言,于果有些诧异,但更多是惊喜。
“好。”她乖巧的应着。
“这次出去有没有受伤?”突然,绝殇问道。
于果抬起头,欣喜的看着他,师傅这是在关心她吗?
当即委屈的嘟起了嘴,掀开了两只衣袖,露出了里面的抓伤:“师傅,你看。”
虽然委屈着,但于果的眼睛却直直的看着绝殇,不放过他俊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果然,当看到她手臂上的抓伤,绝殇微微皱眉,口气微寒:“这是怎么回事?”
于果被冷到,忍不住抖了一抖,可怜巴巴的道:“天祁国的皇帝被魔占了身体,这就是那家伙留下的,不止这里,还有我腿上,后背,尤其是后背,伤的最重了,当时都差点疼死我。”
绝殇握上她的手,将她的手臂拉近,那上面的抓伤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已经开始结疤。
“怎么又是魔?他死了没?”绝殇清冷的声音载着一丝危险。
于果眨巴眨巴眼,为什么她好像听出,若那只魔还没有被她了解,师傅就要找他大干一场?
不会吧?师傅那么清冷的性子,应该不会那么暴力的吧?
“那你后背上的伤呢?如何了?”绝殇将她的衣袖拉下,将她裸露出来的肌肤遮住。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有些尴尬。
当初她随着弑沧穹回到王府后,他曾为她拿来很多上好的金疮药,而且还要亲自帮她上药。
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也不肯。
弑沧穹被她气的拂袖离去,然后,那该死的家伙竟吩咐整个王府的丫鬟,谁都不许给她上药。
再后来,她就只好拿一些粉状的金疮药,自己照着镜子往后背上倒。
所以,那后背的伤,直到现在都还跟最初一样,感觉不到半点好转。
若不是背后有伤不宜动武,她早就忍不住跟弑沧穹那丫的干架了,哪还能容忍他那么长时间?
“没人给我上药,我,我就随便上了点。”于果尴尬的道。
也不知霓裳回没回来,等会她就去一趟莫干峰,找她给她上药。
闻言,绝殇皱着眉头,丢下手上的棋子,清冷道:“跟我回屋。”
说着,他转身就走,就连一副还没下完的棋局都丢了。
于果懵了,师傅他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快过来?”当绝殇走到九华殿的门前时,他转过头,却见于果还呆呆的杵在樱花树下。
于果回过神,傻傻应了一声,起身走向他。
有些无措的跟着师傅走到他的房间,他背对着自己,顿了顿,淡淡出声:“……把衣服褪下,为师给你上药。”
即使他是她的师,但在她的面前,他很少自称为师,很少如此严肃。
不过,于果却从他佯装严谨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告诫。
就像在提醒别人,提醒自己,他是她的师傅。
于果不由抓紧了衣襟,他的情绪可以毫无波动,但她不行,他是她深深爱着的人,在自己苦苦爱恋的人面前,她无法平静的脱衣服,即使只是单纯的为她的后背上药。
听着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传来,绝殇不禁放柔了语气,微侧过脸,轻声着:“我是你师傅,徒儿受伤理应为他疗伤,只有查看了你后背的伤是否严重,我才能对症下药。”
徒儿受伤,理应为他疗伤,这就是师傅该有的慈爱吗?
于果眼圈微红,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难受?
抓在衣襟上的手缓缓松开,她低垂着眼,将腰上的蝴蝶结轻轻抽开,翻手褪下最外面的道袍。
衣衫的摩擦声传出,绝殇知道她在脱衣服,移过眼,神色平静的面对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