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从宫中传出,果真如同孟嬴所料的那般,以太子建的名义送出去,绝无人起疑,何况太子建又刚从栖凤台离去,送帛书之人也是利索,片刻不敢耽误太子之事,当即动身,立即前往伍家去。
只是,在这送信宫人到达伍家之前,伍子胥却是早早的动身前往军营去了,只剩下伍奢,刚好怕从外头回来。
正当在门前下轿的时候,只见到这宫里的人送信前往,伍奢也不敢怠慢,拦下了这人,经过询问,这才得知了是宫中太子给伍子胥送信前往的。
“不巧,我儿今日军中有事,此时并不在府中。”伍奢也是一副为难的模样。
那送信的宫人却也倍加的为难了起来,拿着手中的竹筒道:“这东宫那边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将这书信送到伍将军手中的,耽误了殿下大事,只怕是奴婢担待不起!”
闻言,伍奢捻了捻胡须,“既然如此,何不将这书信先交由老夫,等子胥我儿回来后,再交由他?”
那宫人沉吟了下,又看了看这天色,只怕是在这宫外面耽误不得,而伍奢乃是伍子胥之父,此举也未为不妥。
想着,那宫人点了点头,应声道:“那好,这就有劳伍大夫了。”说罢,赶紧将这手中竹筒交由伍奢,随后便转身回宫去了。
伍奢将这书信拿在手中,也并无起什么疑心便进了府中了。
也将这书信放置在书房桌案上,原本是等待着伍子胥回来之后便交由到他手中去的,可是,谁知道这中途却出了一段小插曲。
太子殿下今日正巧从栖凤台中出来,心中郁闷,原本是回到东宫住所去的,只是,在寝殿门口的时候却是止住了脚步。
那宫里的太子妃阴差阳错,本来就不该是他的妃子的,但是现在,她却怀了自己的骨肉,而原本该是自己的妻子的人,又怀上了父王的骨肉,太子建心情郁闷之下,在东宫门口又回头了。
竟然是一步也没踏进去,便让宫中伴读书童出来传话,说召伍子胥进宫一叙。
伍奢这一听便起了疑心,浅问了几句那来传话的书童,今日东宫之中可有人送信前来伍家?
书童摇头说无,伍奢心中却是忽然想起了那道锦帛书信,便对那来传话的书童说伍子胥今日并不在家,让其了了回宫复命去了。
待得这宫里来人走后,原本还一脸沉稳的伍奢这下却是再也怎么都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赶往了书房,当推开房门的时候,只见到那个卷着锦帛的竹筒已然是好好的安放在那桌案上面。
伍奢心中忐忑,但是却知道这当中定然是有猫腻在的,可是,究竟是谁会以太子殿下的名义送信出来呢?
在万般的不解之下,伍奢上前去将那竹筒上面的火漆给揭开,取出了藏在里面的书信,信中字迹乃是秦国大纂,并非楚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