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头,众唇枪舌剑的意思双方就都已经挑明了。谁曲坟引算放
。
曲端听了这话,冷笑道:“那平阳义军撤入河中府地界后,多行劫掠之事,官军以为是河东贼寇,这才起兵往击。退一万步说,就算明知是义军,然行此祸害地方之举,就算剿了他,也是理所安当!”
徐卫到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一抱拳,笑问道:“大帅,诸位长官,卑职还年轻,记忆当是不错。事发当日上午,卑职亲至帅府,想就此事请教大帅意见。然而不巧得很,大帅因公不在帅府。华州兵马副锋辖康随,亲口告诉卑职,帅府对此事一无所闻!当时,卑职随行的数十官兵都听了个真切!此事,大帅可承认?”
曲端面无表情,侧首向旁道:“是又怎样?”[]宋阀230
“那好,既然帅府不知情,那就说明此事并非大帅授意,与大帅无关,而是下面的人擅作主张。卑职一来恭掌河东义军总管,二来身兼河东招讨副使,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必然过问此事。
河东义军,是本着忠君爱国。保卫故土的心思起兵抗金,大帅安坐陕西,大概是不知道河东情况的艰苦。义军一无粮饷,二无装备,就凭着一腔热血与李逆女真周旋。然而,他们没有折在女真人或是李植的手里,却到在官军的刀箭之下,怎不人神共愤?怎不天怒人怨?”徐卫这番大道理论得冠冕堂皇,无可辩驳。就连坐在上头的三司派员都频频点头。
曲端似乎也没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不耐道:“义军此许事,你不用如此大做文章。本帅只问一句,谁给你的权力擅自带兵进入河中府,又是谁给你的权力缴械抓人!你作此勾当,往小了说,是火并,是内讧。往大了,”他声调越来越高,语至此处,已经到达顶点。却又嘎然而止。片刻之后,才补充道“那就不好说了。”
徐卫今天好像没打算善罢甘休。一拍扶手,愤然而起道:“大帅不好说,卑职替你说!你的意思无非两个字,造
他话没说完,慌得那宣抚判官一口截断:“徐知军!”
徐卫一拱手,正『色』道:“三位大人。若认为徐卫有异心,可即刻罢了卑职兵权,绑赴有司问罪,卑职绝无不从之理。”
此话一出,不光三位长官面面相觑,就连曲端也变了脸『色』,我倒看这厮了。
好大一阵之后,提刑司那位年轻的检法官抚慰道:“徐卫,今日我等就事论事,不牵涉其他。再说,事情没有明了之前,谈不上追究责任。你且安坐,安坐。”
转运判官代表的是转运使,在没有宣抚使之前,转运使就是一路最高军政长官。因此他的意见尤为重要。拍了拍膝盖,开口道:“紫金虎不必动怒,你自从征以来,屡立战功,紫金护河,杞县劫粮,追穷寇于河北,剿李逆于河东,桩桩件件,公道自在人心。”
徐卫这才坐了下去,局面一时又僵持起来,谁都不说话,偌大个堂上,落针可闻。良久,提刑司检法官向旁边两位一拱手询问道:“徐卫是定戎知军,虽身上还兼着河东义军总管与招讨副使,但贸然引兵入河中。缴械抓人,是乎不妥?”
曲端立即接口指出这位官员话中的漏洞:“不是贸然,是擅自,蓄意!也并非不妥,而是罔顾军法。目无长官,若不严加查办,这陕西路从今往后如何行事?”他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说,我是陕华大帅,徐卫是我的属下,他如今这种行为,如果不处置,以后我还怎么掌管一路?
检法官轻咳两声道:“曲大帅,容卑职再提醒一句,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谈不上追究谁的责任,而此事也需宣抚相公才能最后定夸,我们此来,只是查清事实。”
曲端看了徐了一眼,不再复言。
宣抚判官望向身边两位助手。试探道:“那么,如今问题的症结所在。便是徐卫有无权力进入河中府,将该地驻军缴械,并抓捕统兵官。”
提刑司检法官,转运判官都点点头,表示认同。宣抚判官见状继续道:“徐卫目前身上兼着三个差遣。其一为定戎知军,其二是义兵总管,其三为招讨副使。知草者,掌本军政务兵务,缉盗御敌,靖绥地方。无权过问他州之事。义军总管据本官所知,节制各路义军,传达朝廷策令。虽然此次平阳义军遇袭,徐卫确该过问,但也无权带兵缴械抓人。”
听到这里,曲端方才坐正身子。望着上头。似乎理到现在,事情已经明朗了,徐卫越权枉为,理当严办!
“然招讨使一职不常置,如果本官没有记错,大宋开国一百六十余年以来,只设立过四次。朝廷去岁于陕西设河东招讨使司,以宣抚相公款任招讨使,徐卫副之。对于招讨使的职权范围,本官不敢妄加揣测。需得查询清楚再作定论。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