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下,夏初七默了。
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的性子。即便再好的脾气,他也是冷面阎王赵樽,刚才给她的纵容在他看来已经足够多了,如果她啰嗦下去,只会得不偿失。
不就是他要亲亲么?行,反正她也不吃亏。
扯了扯唇,她笑,“成,我同意了。但是还必须有前提条件。你没有别的女人才可以,但你若有了别的女人,就再也不许碰我。另外啊,在三年之约里,你也不能诓我的银子,要不然,打死我,我也要与你干到底。”
赵樽眼波一荡,拉她入怀,“你可真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夏初七哼了哼,蜷缩在他的怀里,发现矮得脑袋都可以钻到他的胳肢窝儿了,不由囧了一下。尤其她女汉子惯了,还不太习惯与男人靠得这么近,一时间,脸上热乎乎的发烫,不自在的情绪就像有一群蚂蚁在身上爬,痒痒麻麻的,害得她说话都没了逻辑。
“那是,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被你这么欺负了,往后都没地儿说理去的。除了银子,还能得些什么?要是最后弄得连银子都没有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赵樽淡淡一眯眼,盯她片刻,“行,由着你。”
夏初七心里一喜,没有想到这厮这么好说话,眼珠子一转,想要争取更大的权益。
“那亲一回,给十两,可好?”
赵樽皱眉考虑了一下,似乎很为难。
“十两啊,好像有点少。”
一听他这句,夏初七的眼睛就冒金子了,“那你说给多少合适?”
手指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划动着,赵樽眉头紧蹙,“那便十两吧。可你虽只要十两,爷的价码却不能太低。这样吧,爷念着你没有银子,每次只收你二十两可好?”
猛地推他一把,夏初七眉头挑起,“你说你亲我,还要我给你银子?”
理所当然地拍了拍她的脸,赵樽淡定地圈住她,把她的脑袋拧过去,两个人一起面朝着下面的滔滔江水,十分欠揍而好心地解释。
“看看,你与爷相比,谁比较值钱?爷亲你一下,给你十两。你亲爷一下,给二十两。也就是说,每亲一次,你只需找补给爷十两即可。合算吧?”
合算个屁!
“赵樽,你大爷的穷疯了啊?”夏初七使劲儿在他怀里折腾着,冲他又捶又打,那苦逼的感觉就像一个武林高手第一次闯荡江湖,还没有砍到人呢,瞬间就被人给废了内力,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又骂又打,她灌了几口冷风,就开始咳嗽。
“咳咳,你个混蛋!”
赵樽好心的拿掌心在她后背一阵轻拍。
“好了好了,不闹。”
“谁爱闹,咳咳……气死我了……”
“楚七。”他淡淡一叹,语气突然凝重。
气咻咻的抬头,夏初七瞪了他一眼,“什么事?千万不要给我提银子。”
赵樽看着她,原本放在她背后的掌心,慢慢地挪了过来,不轻不重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懒洋洋地问,“三年之约是好,可如今你肚子里的小祖宗怎么办?”
肚子里的小祖宗怎么办?
事情搞成这般地步,是夏初七损月毓那会儿没有想到的。她不过一时嘴快而已,可如今一说再说,一错再错,就算她想否认,也不能不顾及到晋王殿下的面子了。
要知道,她楚七可以信口开河,但赵樽那时候默认了此事,作为王爷,他却不能信口开河。一个大肚子哪能是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不管怎么样,总得有一个说辞来堵住别人的嘴吧?
夏初七头大了。
头大不是来自于处理肚子,而是赵樽给她的两条选择。
第一,两个人临时做一个出来。这个办法在她看来属于高投入,高风险,零回报,还有可能会身心沦陷,不可取。
第二,他有办法堵住众人的嘴。但是这个结果会有损他晋王爷的威风,需要她有所回报才成。而且“回报”还得到位。就她所知,如今他关于“回报”的问题,要么是银子,要么是身子,两样她都不肯。
怎么办?
从赵樽的住处出来,她还在考虑。
得有第三条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