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这才关上门回了屋,想起上一世打工在东家看到少妇练的瑜伽,她坐在床上练了一会儿,身上出了薄薄的汗,这味道不怎么好闻,又不能洗澡,只能在卫生间用毛巾擦了一遍,想着家里没有什么吃的,她就穿戴下楼买了两个萝卜上来,做些泡菜当减菜吃到是不错。
不远处能听到战士们的训练和纳喊声,楼下聚着几个妇女拿着报纸在说话,其中一个人叫住了张桂兰。
叫什么张桂兰到忘记了,可却知道是她丈夫也是个连长,“妹子有事?”
“嫂子,我们这有个字不认识,你能不能帮看一下?”妇人也不客气,更不管张桂兰应不应下,就将刊物递过去了。
这大院里哪个不知道张桂兰是从农村出来的,又没有念过书,跟本不可能认字,偏现在拦着她问她,跟本就是别有用心。
这时快近响午了,在部队那边忙完的男人都往家走了,楼下一群女人聚着,自然是看到了。
张桂兰接过来,头也没报,“是哪篇?”
“就是那个。”
张桂兰大体扫了一眼,刊物叫星星,是关于诗歌的,“《诗抄》: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网上找来的。”
对于这些诗抄,张桂兰到是知道一些,多采取古典诗词与现代新诗相结合的形式;忧国忧民的情绪、愤怒的情绪、声讨的情绪以崇高的美学特征表现出来;短小精悍富于战斗性,具有广场朗诵诗歌的特点。
张桂兰其貌不扬,声音却很好听,斗志昂扬的诗抄被她软棉棉的声音念出来,虽然不会让人心潮澎湃,却是深入人心。
连那些回来的男人都被吸引了过来,甚至有人还直白的夸出来,“嫂子念的可真好听。”
张桂兰淡淡一笑,“不过是瞎念,我还要做饭,就与你们多聊了。”
也没有问那几个女的到底认不认识字,张桂兰将整首诗念出来后,把刊物往对方手里一塞,提着萝卜就上楼了。
这事不多时就在整个大院传开了,说罗营长的妻子不但识字,而且诗念的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