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天慈一帮人,七夕也顾不上高兴了,赶紧跟着娘亲回去看小姑。
李氏一边往回走还忍不住觉得儿子闺女太过大胆了:“你们咋就敢应下,咱家供了镇上的酒楼,哪还能顾得上林家这头那老多?”
“怕啥,娘,咱现在虽说还没有,但咱们可以把一部分种菜的地方挪出来多种芦笋啊,当然是哪个挣钱多种哪个。”七夕早就想好了,是以说得很是理所当然,“而且现在上冻了没法起房子,等开春儿天暖了,咱赶在农忙之前得再起几个房子,咱家地方也够大,到时候里头想种多少菜都行。”
看来得找机会把一部分的芦笋弄进暖房去了,其实七夕真想直接就把空间里头的芦笋都拿出来卖了,县城酒楼那么多肯定都能卖掉,可惜怕家里人怀疑,只得退而求其次用这个有些麻烦的办法了。
而且这次去县里,她还想要去试试鱼肉饺子,这饺子在镇里卖得好,在县里头应该口味也能让人接受,要是真能卖出去,这附近的村子鱼塘不少,到时候就想法子都给买下来,往后就是小小的饺子生意也一样能给做大了。
李氏倒是没想过还可以这样,在她看来那满屋子的青菜哪一样不金贵,却没想到在女儿眼里,地方要是有限就应该先可着最贵的种,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就点了头,打算等孩子他爹回来再好好商量商量。
客人都走了,进屋的时候七夕就把屋门给关严了,一进去小屋就看小姑抬眼看过来,看见她们还扯了扯嘴角,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云容是个心细的,刚才李氏和几个孩子跟林家在大屋谈生意的时候,已经温声细语跟小姑说了不少话,这才让沈惠君慢慢回过神来,眼泪也流了下来。
能哭出来反倒让人放心了,先前那副呆呆愣愣不吭声的样子把七夕都给吓到了。
“不想说就别说了,没事儿,没啥大不了的,再咋地还有咱娘还有你三哥和嫂子呢。”李氏是跟着从老宅过来的,啥啥都听见了,咋能不知道小姑子这会儿心里多难受,说了会儿话,瞅瞅时辰快要晌午了就站起来道,“可不行再哭了,好好在这儿坐着,三嫂去给你做饭,待会儿多吃点儿,咱可得打起精神来,要不地人先垮了,往后咱咋好好打算?”
沈惠君点了点头,也没非得要跟出去做饭,她这哭了小半天的功夫,两眼一时半会儿都消不下去,出去帮忙指定惹人闲话,反倒是给三嫂家惹不自在了。
留下七夕和云朵在屋里陪着小姑子,李氏带着大闺女出去张罗午饭,孩子爹待会儿指定回来,小叔子估计也会过来,这吃了饭还得商量商量咋整,午饭咋也得好好拾掇拾掇。
“咱去大屋坐着吧,大屋敞亮,再说待会儿就吃饭了。”看小姑眼睛红肿得吓人,有心要弄些温泉水出来给她敷敷,七夕寻思一下就说道,再说老在小屋里头憋着也不好。
云朵也是这个意思,姐俩拉着小姑去了大屋,七夕又找机会进小屋弄了温泉水出来,外头做饭的功夫,她们就给小姑折腾敷眼睛了,等吃饭的时候看着就消下去了不少,要是能有粉打上点儿遮一遮就更看不出来了。
沈承厚兄弟俩吃晌午饭的时候回来了,说是老宅那头二嫂做了饭劝着爹娘吃了,他们不放心这头就没留下。
一家人吃了午饭坐下来说话,沈惠君觉得过来就已经挺打扰哥嫂了,怕哥嫂再担心就勉强吃了点儿,可心里头憋屈哪里吃得下,吃了半碗饭就跟硬是噎下去的一样。
“爹现在是啥都听不进去了,咱还是先等等吧,惠君就先别回去了,先在家里住下,待会儿把东厢房收拾出来,跟你几个侄女住过去,家里地方大住得下。”跟着在老宅听着呛呛一上午,沈承厚是被他爹气得脑袋疼又无奈,更心疼妹妹,思前想后就开口道。
“对,就住家里,待会儿我就拾掇屋子去,那屋儿隔天就打扫,炕也早就烧得不潮了,铺上炕席就能住人。”李氏一听忙应道,她跟小姑子亲近,要住过来是绝对没有二话的,而且现在这样也不能回去住了,末了还给找了借口,“家里爹在气头上,咱避着些,等过后咱再好好说,咋可能说不通呢?”
其实这话她自己说出来都不信,老爷子要是能说通也不会处事越来越霸劲了,只是总得找个理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