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对于百里云的犯上之罪半分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倒是百里云脸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又让他把话题带回了之前。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云长袖一挥,径自坐下,瞧这二郎腿看着北冥寒:“太子不介意我坐下说话吧。”
那姿态,分明就在透露一个信息:你就是介意老子也坐着了。
北冥寒嘴角一勾,也跟着落座:“那你又介不介意我坐下说话。”
“太子都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要站要坐都是你的自由。”
“那我们彼此都不用拘泥,你也应该回答本王,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第三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让他开口问第三次,偏偏他心里住了一只猫,不问个究竟所以然,那猫爪子挠的他心窝子痒。
百里云手肘撑在身后化妆台上,身子微微往后倾去,姿态悠然:“太子对我这张脸还挺上心的。”
“要我看来,敢打你的人没几个,能打你的人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
“误伤而已,太子不必费心。”
百里云的语气慵懒,换做旁的女子脸上落了这么惊悚的一道伤疤,早已经哭天抢地了,她倒并不以为意。
偏是她这个样子,北冥寒却非要追究到底。
这可是他未来的太子妃,这张脸从他认定她是他的女人的那刻起,就属于他北冥寒了。
“谁打的你。”
百里云见他这刨根问底之势,偏就不想说了。
“太子你很闲?”
“何以见得?”
“你大白天的溜进我房间里对着我脸上一条伤疤追究个没完没了,你说你是不是很闲。”
北冥寒饶是领教过她的大逆不道的,听她这样毫不领情一句,脸色也微微紧了一下。
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大约也就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在他的脸上制造出波澜了。
他嘴角笑意,几分邪魅,站起身来,他靠近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悠然自得的她:“百里云,你是本王的太子妃,你受了伤本王来看你天经地义。”
“太子妃?哪里,哪里呢?”百里云左右顾盼,然后笑意盈盈的对上了北冥寒的脸:“太子你果真是很闲,闲到强抢民女的地步了,先不说我根本没答应过你,就算是我答应了,现在你皇上老爹一纸赐婚,我早就是严家的儿媳妇,太子你来晚了一步了。不过我还是向你推荐我二姐,上次我只说了她在勾心斗角方面是个高手,这次我在来夸夸她的硬件设施,硬件设施你不懂是吗?你也不用懂,你就听着就行,我二姐她长的要脸又脸要身材又身材,大胸大屁股好生养,妩媚起来像妖精,清纯起来白莲花……我去,你放手。”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百里云还没调侃完呢,腰肢陡然落入他的掌心,他的力道很重,紧紧的将两人的身体熨贴的没有一丝缝隙。
百里云前身今世活了两次都没有和男人这样亲密过,倒不是她长相奇丑没有男人愿意靠近,主要是胆敢碰她的人,都得死,久而久之,组织里的师兄弟们,都对她避之如蛇蝎,只有老大偶尔亲昵的揉乱她一头长发,而她也从来没把那个40多岁的老男人当作男人看过。
40多岁的老男人不是男人,但是眼前20岁浑身散着浓烈荷尔蒙气息的人,绝对就是个男人了。
百里云眼神里有了危险的气息,就像是一只犀利的野狼,黑色的瞳孔里,泛着冷绝的杀气。
北冥寒明锐的感觉到了这股杀意,所以,在百里云出手的瞬间,他先发制人的钳制住了她的手腕,没想到这不过是声东击西,她膝下一顶,位置很精妙,北冥寒触不及防,哑忍了一记重击,本能的用下半身将她的双腿压制在了梳妆台和他的长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