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原本还有其它空置的车辆,她原可以让佣人拿钥匙过来。不过这样的话,势必家里人都会知道。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拎着包打开那辆红色跑车的副驾车门,坐上去。
靳骄阳看着她将安全带糸上,唇角始终噙着笑,发动车子开出别墅区。
出门的时间并不算晚,奈何城市的堵车现象极为普遍,早晚交通高峰即便令这些天天上班的人都已经逐渐习惯,有时候也难免烦燥。
靳骄阳身边坐着夏初,炫目的敞篷跑车内,俊男美女的组合即便是在车龙里,仍然备受瞩目。当然,两人虽然相差三岁,可是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明显。倒不是说靳骄阳长的老成,只能说夏初的气质与之还是非常相配。
路上两人偶有交谈,不是家里的事,便是公司的事。当然,两家公司并无业务往来,只是同在商业圈内,还是有许多共通语言。
夏初有自己的傲气,并不会因为自己有kf,就与环球合作。她心里有自己的一把尺子,认为自己所在的公司有真正的实力时,才会争取。用她的话说,她需要对自己的公司负责,更需要对家里的公司负责。对于这点,靳名珩与靳骄阳仿佛极为明白她,尊重也赞赏。
车子停在kf楼下,她低头解下安全带,抬头就看到靳骄阳身子倾过来。一楞,他看到她神情间的怔忡,将吻落在她的额上。
说他逾矩吧,这吻姐弟间也可以。说他不规矩吧,那双眸子又灼热的**裸,让你不容忽视。
“下班来接你。”见她脸上有泛红的痕迹,靳骄阳佯装不知,不过唇角噙的笑却又像窥探到人家的心理似的。
“拜。”夏初努力维持自己的若无其事,下车。
现在是上班高峰,楼下进进出出都是kf的员工。靳骄阳那车型本来就惹眼,加上又是俊男美女坐在一起,已经引来许多同事的侧目。
楼上,来得早的同事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尖叫一声,引来办公区许多人的围观。
“天哪,那是靳骄阳吧?”
“咱们特助什么时候勾搭上这只金龟。”
“不可能吧,靳骄阳不是只有二十五岁。”而夏初的年龄熟识的人都知道。
“你懂什么,现在流行姐弟恋,嫩的哪有像靳特助这样轻熟的美女吃起来滋味,啧啧啧。”
“滚吧,就你龌龊。”
“不对吧,靳特助姓靳,靳骄阳也姓靳啊,会不会是亲戚关糸?”
“亲戚?如果是亲戚,咱们公司早就和环球搭上线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你的意思,这次有机会了?”
“有没有机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已经走进大楼了,按时间来算应该已经进入电梯,大概还有2分钟就会上来……”话没说完,一群人立马作鸟兽散,可见夏初还是有作为上司的威慑力。
哪知一转身,就见他们的新上司颜新倚在进入办公区的门边,也不知这样无声无息地站了多久。纵使他人高马大,身体修长,堪比男模,还是让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总经理。”
“总经理。”喊声奚奚落落过后,所有人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进入备战状态。
这时走廊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答答声,有节奏的,仿佛每一步都透着自信。颜新转身离开时,正看到夏初朝这边走过来。
除去一副黑框眼镜,她头发高梳,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五官轮廓立体而干净。脖颈细长,本来就很瘦,个子又高,雪纺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轻摆,飘逸,与昨天形象简直天壤之别,竟也让他楞了一下。
“总经理。”夏初经过他时有礼貌地喊了一声,便与之擦肩而过,直接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颜新似看到淡淡的香气掠过,摇头,觉得自己中了邪,迈步离开。只到他的身影消失,办公区的各个格子间,职员们都不由松了口气。
早晨是一天的开始,将工作交待下去之后,所有人都进入备战状态。
正十点,颜新针对他们昨天的整改方案又开了一次会议,命手下的职员将细微处2点之前修改出来,然后由夏初陪他一起去客户公司。他初来,对方又是他们在昕丰市的主要客户之一,理应拜访。
下午3点,颜新、夏初,以及颜新带来的特助准时进入客户公司。整个会议根据方案开展,这次算是下了大功夫,成果对方十分满意。
对方的高层听说颜新亲自过来,老板都大驾光临,寒暄过后才知曾是校友,这样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非要请他们吃饭。一是叙叙校友情,二则感谢这么久以来与夏初的合作愉快。
因为句句稍带着夏初,不是夸她漂亮,能干,就是夸她有才,殷勤之意明显,她也一时不得脱身,只得跟着去吃了顿饭。
酒桌上一向都是联络感情的好地方,夏初有管理能力,可是交际方面真不是很擅长。那位老板也很善解人意,并不过多劝酒。只安安静静吃了顿饭,时不时聊着昕丰商界的一些投资,会特别注意夏初对哪些话题感兴趣。
夏初说话的时候声音清脆,大大方方,不会刻意趋于奉承,准确表达自己的观点。这样的女人优雅而灵动,自有一股魅力从身上散发出来,引人静静聆听。
一顿饭吃下来,散场时已经将近十点。酒店门口,车子已经被开过来。
“靳小姐,我送你吧。”客户殷勤地问着,看似绅士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仿佛整个晚上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不好意思,胡总,我们公司还有事,靳特助需要加班。”不待夏初回答,颜新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拒绝的意味明显。
那胡总显然没想到他会横插一杠,不由楞了楞,见夏初并没有反驳,而是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不由呵呵一笑,关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说:“颜总,你新官上任,也不能这么压榨美女啊。”
“胡总说的是,可是谁让靳特助是公司的顶梁柱呢。我又初来乍道,一时不能上手。”颜新说。
难道他说话的时候温润儒雅,唇边含笑,完全没有在公司时面对夏初及一干手下时的冰冷。
这话算是堵死了,客户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得悻悻离去。目送先后三辆车子离去,他的特助站在车边还在等吩咐。
“走吧,送你。”颜新对她说,迳自往自己的车边走去。
“不用了,这里打车很方便。”夏初拒绝。在她眼里颜新与那客户没什么区别,她不需要任何人相送。
颜新闻言,站在车边看着她,眸色渐渐泛冷起来,唇角的笑有些嘲弄,他说:“靳特助,虽然你是环球的大小姐,也未必所有的男人都想做你们靳家的成龙快婿。”
夏初闻言有些诧异,虽然她在公司从未隐瞒姓名,但除了童年,近来在报纸上的曝光还是极少。因为她早年出国,回来后也没有进入媒体视线,所以知道她是靳家大小姐的人特定的某些人,知道的还是很少。公司的人也基本当她与靳夏初同名同姓,所以对于颜新进入昕丰市第二天便知道她的根底还是很诧异。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该不会以为我调查你别有企图?”说话间,颜新的唇意那抹嘲弄的弧度好像愈加深刻起来,仿佛像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