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屁虫一样尾随两位骄傲的大婶出了后院,只见左右有两条回廊,便沿着左面走了过去,瘦削女人一边走一边说:“我叫石榴,他叫芙蓉,你叫我们姐姐就行了,公主府分为东西两苑,东苑住的是公主殿下,等闲人不得入内。西苑比东苑大很多,住的人也很复杂,有驸马还有很多‘侍奉公主殿下的人’,你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些,很多人都是你得罪不起的,虽说我们姐妹在府内也有些影响力,但是你要真惹出了什么大事儿,咱们也是爱莫能助的,所以你要小心仔细地活着!”
季惊风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暗想:见过会吹牛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吹的那么大的,只看她们两个一出后院便踮着脚尖走路,捏着嗓子说话,就知道根本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了,居然还自称有点‘影响力’,我想吐!
回廊曲折蜿蜒,每隔十步便有一座建筑,绕过一座精致的檀香木楼,转过一座小型的花园,从一座石桥上走过去,再次踏上横亘东西两苑的一座红木悬浮走廊,季惊风就看到一座大理石贞洁牌匾竖立在走廊的中央,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贞节牌坊表彰的居然不是公主,而是——驸马爷!
这一发现让他目瞪口呆的时候,三人已经走下了楼梯,来到了一片白石砌成的白石广场上。
那广场甚是广大四四方方的,边长足足有一千米长度,所有的石狮子、石凳子、石桌子也全都是大理石制成,广场旁边有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湖,湖内到处都是吃饱了没事儿干的观赏鱼,岸边有柳,丝丝缕缕的垂着,柳荫最浓处,匹练般的木桥横贯其上,通往一个神秘的所在。这地方哪像人间,倒像是玉帝的天庭也似!
到了这里石榴姐和芙蓉姐姐的脚步更加谨慎了,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很有家教的样子,简直达到了踏雪无痕踏地无声的境界,不过还是被一阵声音给惊动了,只听广场一边传来了阵阵的打斗声音。
石榴姐和芙蓉姐姐不敢看,但季惊风的目光却是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边摆着两排溜武器架子,摆着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有十几个人正站在架子前面舞刀弄枪,其中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正和一个玉面朱唇的年轻男子打在一起!
“这样的武功也能杀人吗?!”季惊风暗暗地摇头,这两人所练的根本就是花拳绣腿徒具其形,用来表演博彩还可以,实战的时候根本就用不上,若是遇到会杀人的,一个照面就死翘翘了。
玉面朱唇的少年手持一把长剑,对面的白须飘飘的老者手中却是一把唐刀。唐刀的造型非常酷似于倭刀,但是比倭刀更为精致,更具有杀伤力!
玉面少年意气风发,长剑好像毒龙卷风,每一剑都灌足全力向老者身上劈去,看他的力道季惊风真是自叹不如,但是看他的手段,总觉得却又是那么小儿科。
还有一点最让季惊风纳闷,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气流,配合利剑攻击,那股气有些冷,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季惊风心想,如果他懂得那种气流的运用,对面那个老者早就死了几十次了。
一道刀光划破长空,老者终于从被动转为主动,连绵不绝的刀式像长江大河般涌过来,就像流沙搅风一样,速度非常之快,差不多可以和季惊风的速度画个等号,不过,这并不值得称道,因为他的身上也有气流,而季惊风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季惊风所有战斗力都来自强悍的身体,不借助任何的外力。
在季惊风的眼中,白须老者根本就是在浪费他的速度,他只知道加速,却不知道找寻和制造破绽,很多‘死亡点’都被他放过了。难道他们两个是在互相谦虚吗?就算是比赛,也不应该这样啊,几时才能决出胜负!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其实季惊风根本都不用看,只要听听声音,就能确定敌人的死穴在哪里,那是他的一种本能。
叮叮当当,玉面少年再次刺出十一剑,挡住了老者的唐刀。由于用力过猛,出剑之后遽然出现了后力不济的现象,向后倒退了两步。
季惊风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暗想:这两个人莫非在这里耍猴,练剑练刀难道是为了要对付对方的兵器吗?像刚才那个少年,居然对着老者的唐刀发招,也太脑残了吧,假如刺他身上的几个重要穴位,老头早挂了,至少也是输了。真是白费力气!
老者见少年后退,哈哈大笑::“年轻人你终究还是嫩了点,心浮气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