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吧,真倒霉!”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十几个铜板,放在美女的手心里,苦恼地说:“就这么多了!”
“哗啦啦!”铜板被义成县主扔了一地,“谁要你这些破东西,我是说让你把我的肚兜拿出来……”
“肚兜?!”季惊风跳起来喊道:“县主殿下真是冤枉啊,那玩意怎么会在我这里,您这可是想要小的性命吗?!”
“快点拿来!”看到季惊风一脸无辜的样子,义成县主强忍着跳起来咬人的冲动,连连跺脚:“你竟敢拿我的……连我的乳母都没有见过……你,你死罪……”
“县主殿下恕罪,就算是死您也让小的死个明白,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季惊风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嚷道:“关于‘肚兜’一事,更加是子虚乌有,望县主明察!”
“就是你拿的!”
季惊风再次被义成县主揪住了耳朵,疼的哎呦哎呦,大声喊道:“你要是有证据就杀了我呀,我小季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那是什么?!”季惊风拍胸脯作保证的时候,一截拇指长的红色丝绸从里面露出头来:“我的肚兜!”
“慢着!”季惊风一下子挣脱了,捂着胸口说道:“谁说是你的,怎么证明是你的,难道整个大周朝就你一个人有这玩意!”
义成县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就算是洛阳长安的王孙公子又有几个人敢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要不是这件事情实在见不得人,她早就关门放狗了,不过仔细一想,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贴身的肚兜居然落在了一个男人手中,传出去必定影响名节所以也就不敢声张。
她真是莫名其妙,到现在脑子里还云山雾罩的,怎么这小子给自己擦了擦鞋,肚兜不翼而飞了呢,她回去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因为出去的时候刚刚穿上,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所以她肯定是被这小子给偷去了。因为这一路上她只接触过两个人,一个是薛总管,还有就是面前这个小子。事实俱在抵赖不得!
最倒霉的是,这肚兜非常不平凡,乃是当今女皇亲手所赐,若是真的落在登徒子手中,自己很可能要被杀头的。
虽说自己是个县主,目前又沐皇恩圣眷优容,但那又怎么样,前太子李贤是她的亲儿子,还不是一道圣旨被邱神勣给勒死了。庐陵王和相王的几个儿子,可是她的亲皇孙,不也身首异处了吗?哎呦呦,真是想想就害怕呀,都是鲜血呀!
好,我就再忍一忍,谁让你身手好我奈何你不得呢!等我拿回了东西,必然杀你灭口!义成县主实在是惧怕女皇的威严!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有证据!”害怕有人听到,县主转身把兵器库的门给关上了。
“你有什么证据!”
“那上面绣着一只彩凤,还有女皇诗作一首,不信你看看!”
季惊风早就把那香喷喷的肚兜看了几十次了,昨天晚上还贴身带了一会儿呢,像上次一样,他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手段,但是仿佛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一抖手就能拿到,别人的口袋和自己的口袋本质上并无区别。昨天他就是趁着擦鞋的功夫,把“这玩意”搞到手的。
“不错,和你说的差不多,但仍然不能证明着就是你的,你看你身材那么差,根本就不合身!”
“你,你还敢说我身材差,你气死我了!”看到季惊风脏兮兮的大手拿着自己的亲亲小肚兜把玩儿,县主殿下差点没气晕过去,上来就要抢夺!
“还给我!”
“不行,不是你的!”
“哗啦!”门开啦!
季惊风扬起一只手打招呼,肚兜在五指之间随风飘荡,景色十分诡异:“薛总管,您吃了吗!”
薛总管顿时如遭雷劈,真恨不得刚才进门的时候脑袋被门给夹爆了才好……冷汗刷刷的往下淌,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最要命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就是前几天季惊风见过的韦猇亭韦公子!
定格!四人全都表情僵硬的愣在当场!事情很明显,义成县主正在赠送定情信物给养马的小厮。任何人勘察过现场之后都会有一种类似于抓奸在床的明悟,用脚趾头也能想清楚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韦猇亭公子伤心欲绝,要不是薛总管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就破口大骂了,幸亏薛总管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