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婧就拿着我说的那些东西上来了。我检查了一下我的两个假证件,心想这回还是我来装警察好了,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于是我把军官证丢给胡宗仁说,待会我先亮证,没让你拿你就不拿,就算拿也晃一眼就行了知道吗?胡宗仁看着证件上我的照片说你当时看上去好青春啊。我白了他一眼说我现在依旧很青春。
由于没有手铐,所以暂时只用扎带代替,真希望我待会用不上它,想到这里,我害怕自己一冲动就把那女人给捆了,于是把扎带递给了胡宗仁,让他揣着。接着我对冷先生说,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就始终给我板着一张脸,谁问你话你也别回答。冷先生大概知道我们要干嘛了,于是连连点头,尽管眼神里全是疑惑,或许他认为我们不该这样干。我也知道不该,但是拿不到冷先生的车钥匙我们就没办法把车检查仔细,这也是无奈之举,虽然含有我不少报复的心理在。
于是我们四个一起走回了病房,那个女人看我们走进来后依然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我走到老太太身边说,老太太,当时撞你的时候就伤了脚对吗?老太太颤巍巍的点点头,那眼神看上去似乎是没搞清楚状况。我双手揣在裤兜里,看着坐在一边的老太太的女儿说,你就是她女儿是不?
我语气轻蔑,这是发自内心的。那女人没好气的指着冷先生说,人家肯定跟你说了的撒,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说麻烦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们要记录在案。这句话一说,那个女人开始仔细的打量我,隔了好久才问了一句,记录在案,你是做什么的?我说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我的语气很冷淡,甚至有点故意气这个女人的感觉。谁知道她一下子竟然发起火来,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泼妇的模样就冲着我大声喊道,你算老几,你问我我就要回答哇?我卖给你了哇?她的声音很大,引起了另外两个床上的病人的注意。
于是我对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我说我现在是在执行公务,你最好是回答我的问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就只有把你带回派出所去问了。我也提高了声音,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我这么大声说话还是很有气势的。于是她从我的话里边似乎察觉到我是一个警察,于是她问我,你是警察所?然后看着冷先生问,这些私事私下解决,你为撒子要把警察喊起来?接着又转头对我说,你说你是警察,我需要查看你的证件。
我就等她这一句呢,因为我众多假证里,这个警官证除了没有镭射码以外,几乎和真的一模一样,是我早年在丰都办案子的时候,斥巨资高达人民币200元从电线杆上找来的一个电话号码去办理的,除非是内部的人,一般人很难察觉到是假证。于是我从包里摸出我的警官证,拿在手里伸到女人面前要她看,她试图伸手来抓我的证件,但是我缩回来了,我说这是警官证,你伸手做撒子?于是她凑近了看,仔细辨认了照片上的样子,这才一脸不开心的说,我就是她女儿。说完朝着床上的老太太一指。
这时候旁边病床的家属凑过来看热闹,胡宗仁一边阻拦他们一边说,这里在办案子,群众请配合一下不要围观,回避回避!他果然也很有天分,学得有模有样的。于是我对那个女人说,麻烦你坐下不要站着,你是在给我施加压力吗?女人不情愿的一屁股坐下后,对着冷先生怒目而视,显然他对于冷先生“报警”这件事感到出乎意料,也非常不爽。
我接着对那个女人说,我听说你扣押了这位先生的车钥匙,身份证和钱包对不对。那个女人说,他把我妈妈撞了,我是要有点保障才行撒,不然他要是转头跑了,我该找谁去?又不是没跑过,只不过被我抓住了而已。冷先生急忙辩解说,我当时是实在被你逼得没法了,你狮子大开口,我还算仁至义尽了,给你留了几万块,本来一点小事,你妈妈的情况加上后期的营养费也完全够了,绰绰有余。我瞪了冷先生一眼说,我喊你说话的吗?我又没问你你搭撒子腔?于是冷先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