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寺的僧人们很是奇怪,自从那日住持带着正德去了一趟后山回来,住持就一直在后院禅房中闭门不出。
就连寺中平时的早课,也都是寺中僧人的大师兄主持,住持吃喝拉撒几乎不出禅房一步。
这一日,刘学彬父亲刘正邦亲自上山求见,大师兄正能也只好赶往后院,站在禅房外向住持道明情况。
让大师兄正能没想到的是,多日听不到一声动静的禅房里居然响起了声音:“正能啊?你进来吧,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给为师听一听。”
正能先是一愣,随后便应了一声推门进入禅房,轻手轻脚来到盘坐在禅房中的衷同老和尚前跪下。
衷同老和尚睁开眼睛,看着跪在面前的大弟子问:“这些日子,后山那小道观可有什么动静?”
正能又是一愣,然后赶紧说:“回禀师父,后山小道观还是如之前一般,那个小道士也不曾下山招揽香客,反倒是下山买了些种子和农具,回去之后就开始在后山耕作起来,每日只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除了之前去镇里办了手续,几乎没有离开过后山。”
“哦?不去招揽香客,竟然自己耕作种田?”衷同得知了后山的消息也是有些惊讶。
正能则继续说:“是的师父,也不知道那小道士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后山开荒种地。”
衷同老和尚沉思了片刻,似乎也猜不到后山那小道士究竟是何想法?最终也只能作罢。
然后,又问正能:“正能,你说山下的刘施主要见我?他可有说所为何事?”
听到衷同老和尚终于问到正题,正能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看刘正邦求见的样子似乎很着急,正能很清楚刘正邦对前山寺意味着什么,这样一个大功德主,可不想轻易的失去,所以之前一直都在担心衷同老和尚还在闭死关,不愿意见对方。
现在衷同老和尚如此问,表明了并非是不可见,正能赶紧说:“师父,似乎刘施主家中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所以他急于求见。”
衷同迟疑了一下,淡然地说:“行,你去令他到后院来吧,为师这便收拾一下去见他一见。”
正能战战兢兢退出禅房,在踏出禅房之后,不禁长长地缓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师父身上那股威压更甚了。
在寺中修行的僧人中,正能是追随衷同老和尚最久的,也是亲眼见证了寺庙变迁的僧人。
从前的时候,衷同老和尚身上并没有多少威势展现,像是个古朴和蔼的普通老者。
可是随着寺中香火越来越多,衷同身上那股佛威逐渐增加,今日见到衷同的时候,正能甚至觉得像是在面对真佛一般,压得他简直快要透不过气来,心中完全的清净,几乎连一丝一毫的杂念都没有,感觉像是有任何念头,都是对师父的一种亵渎。
现在走出了禅房,正能暗暗松了一口气低语:“看起来,师父的佛法修行又精深了不少呢。”
正能从后院走出来,马上就安排寺中其他僧人去布置,等僧人将后院偏房布置好,再引着刘正邦去后院等候。
刘正邦明显非常的焦急,在偏房中始终都是坐立不安,即便是深处佛寺清净地也静不下来。
仅仅等待了一会,刘正邦就有些焦急地说:“正能师傅,不知道衷同大师什么时候才能来见我?”
正能很平静地微笑回应:“刘施主不必着急,师父说会来见您,就一定会来,施主还是先坐下来喝杯香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