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飞,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其实,你送给我的那一件草帽,我直到现在还保留着,只是它已经不再有往日的风采了。”
“草帽还珍藏着”,这完全是徐恨雪的神来之笔,完全是为了配合滕飞“一往情深”的即兴表演。因为,那一顶草帽她只带了一次,就被风吹到不知是哪一个角落里去了,她只记得是一顶拴着一根红丝带,帽檐很宽大的样子。
滕飞一看徐恨雪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心想,该说点“重”一点的话了,他说:“恨雪,今天我看着第一面,我就觉得你虽然是风韵依旧,但是却从里面到外面透出来一股淡淡的忧伤。是不是感情上存在什么问题,怎么样,这些年感情还顺吗?”
徐恨雪一听此言,就知道滕飞这是把自己最想问的话终于问出来了。她想胡乱应付几句,可是,她又听滕飞说道:
“请原谅我没的礼貌。刚才你老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都听到了。好象他对你不太好,起码这个人脾气不好。”
徐恨雪“哎”了一声。
“恨雪,它是干什么的?我觉得你真的不应该回去老家,哪个地方根本找不到能配上你的人。”
“还凑合吧。”徐恨雪说道,“也是我们学校的,你可能认识,就和我是同班的。”
“我可能认识?叫什么名字?”
“高连升。”
“是不是那个足球踢得特棒的男孩?”
“不是,你说的是张扬。”
“是不是那个排球国手,长得一米八的帅哥?”
“不是,你说的是李斌。”
滕飞仍不善罢甘休,说:“是不是那个帕瓦罗蒂。”
“不是,那个是于志银。”
“那是谁?”滕飞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你班里有模有样的我都知道,那还能是谁?”
看到滕飞实在是想知道高连升是谁,徐恨雪说:“我们班里学习最好的,整天就会泡图书馆的。。。。。。”
还没等徐恨雪说完,就看见滕飞用手点着做顿悟状,说:“那个头发很厚的,长得不算太高。”
“是的,就是他!”徐恨雪说道。
“哎呀,哎呀。”滕飞连连慨叹,心想:一块好羊肉落到了狗嘴里。嘴上说:“那个同学我有印象,非常刻苦,好像是不太爱说话。”
“不是不爱说话,是不太会说话。一张口就能把人噎死。”徐恨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