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金男的话一出口,周星星和李炳光等人,便听出了这些党项人的意思了,这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来打土豪了。
周星星虽然不差这几个钱,但被人敲竹杠,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的,再说把钱给了你党项人,后面就会有无数的姜人部族,都会跑来找我要钱,我就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够分呀!
“既能大唐皇帝陛下派本官来到松州,担任松州的都督,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而彭州也是松州管辖下的地方,帮助你们赚钱,提高生活质量,自然也是本官义不容辞的责任,
本官的确带了不少的钱来,但这些钱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只有用钱生钱的办法,发展地方经济,才能彻底的改变贫穷的面貌,让你们的族人和百姓们,人人的口袋里都变得有钱,让松州变的像帝都长安一样的繁华,如果本官直接给大家分钱,这些钱又能用多久呢?”周星星心平气和的说道。
党项各部族头领听了周星星所说的话,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又不能否认周星星所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而周星星说的,可以让松州变得像长安一样的繁华,更是让他们心生向往,虽然他们中的人,绝大多数都没有到过长安,但这却难不到,他们从过往客商的嘴里,所描绘的场景中,想像出长安的繁华来。
党项各部族之间,尚且处了以物易物的交易状态,至于金银之物,只有各部族的头领,才掌握了极少的数量,以党项族人大首领身份的拓拔金男,尚且不敢随时享用昂贵的长安春酒,便可以想象得出,党项人穷困到了何等的地步。
“周都督打算怎么用钱来生钱,帮助我们彭州地方,帮助我们党项族人,发展经济呢?”党项族人中的野利头领,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本都督赚钱的手段,相信大家可以从长安打听的到,就像大家喝的大唐春酒,便是本都督在长安生产的,现在本都督既然一来到了松州,难道本都督就不能,在松州找一个地方,生产大唐春酒吗?如果本都督将大唐春酒的生产基地,设在彭州,大家还会担心彭州继续受穷吗?”周星星用一丝意味深长的口气说道。
众人心中大为心动,拓拔金男见了,心里便有些担心,大家会因此忘了来此见新任松州都督的初方衷。
“咳咳!”拓拔金男故意干咳了两下说道:“周都督大概还不知道,还没有卸任的松州都督郭威,几天前带领数千唐军,在距离松州城西仅十五里远的地方,与吐蕃军队进行了一场恶战,结果却是唐军大败,退回了松州城内,彻底失去了对甘松岭的控制权。”
周星星没有想到,松州之战的前戏,居然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的时间,自己刚到松州,便有可能马上经历吐蕃大军的围城而攻,心里甭提有多憋屈了。
“拓拔刺史的意思,难道是说吐蕃人己经开始派人来,对你们劝降,而你们也开始动摇了,想要竖起反唐的大旗?”周星星沉下脸来说道。
李炳光等大唐将领们,一听这些党项人准备反唐,大惊之下,不由的沉下脸来,手按在了腰间胯着的唐刀刀柄上,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便开打的样子。
拓拔金男的党项族人首领,并没有被唐军将领的气色给吓到,他们毕竞是有备而来的,此时上万的党项族人勇士们,恐怕己经将唐军军营给包围了起来,四方城门也已经紧闭起了大门。所以他们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除非唐军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否则唐军是不可能敢伤害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