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利好的消息,虎哥显得兴致很高,但王久却灰心丧气的重新往地上一躺:“管队们又不到井下,他知道哪个最卖力吗?运上来的土可做不了证。”
“要不,俺来跟马管队说说。”虎哥目光看起来有些闪烁。“阿久啊,其实你也挺俊俏的,马管队对你也不错,何苦非要跟着大家伙一起吃苦呢。”
男风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诗经》中的《郑风》中的《子衿》、《山有扶苏》、《狡童》、《褰裳》、《扬之水》等章节都有丰富歌颂,战国时代曾有安陵君、龙阳君列入青史,为此还留下了余桃、分桃和龙阳的称呼,汉代哀帝和董贤的故事更是留下断袖之癖的典故。到了明末更是因为道德观念也冲破了“灭人欲,存天理”的宋儒理学的束缚而使得男风、男色的行为空前繁盛和公开化,更不要说后来还有大家曹雪芹和郑板桥公开写书写诗来记述呢--这也是美国人还没有从西非热带雨林里带回爱滋大神的原因,说起来中国古代也没有花柳、杨梅的记载,这些都是一生只洗两次澡的欧洲人带到东方的生化武器。
王久知道虎哥是好意,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后ting花给出卖了,因此半真恼半是假怨的笑骂者:“虎哥,可别糟践人好吧,这要卖屁股,你自个卖去。”
虎哥嘿嘿一笑,正想和王久分说几句,就听到“轰”的一声,声音不是很响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微的晃动,是地震了吗?王久如是想着,台湾这个地方别的不多就是小级别的地震频繁了一点,但这次怎么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还没等王久和虎哥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回过神来的郑军管队猛的窜了到了井口,随即大吼道:“该死,是井塌了,快,快过来救人。”
王久和虎哥随着一众清军俘虏冲到井口,只见井边一侧地面出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下凹,再探向井下,首先引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的断木以及被十几吨泥土覆盖的木板残片,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正从井下传来。
王久第一个跳了下去,虎哥也跟了下去,由于有着各种支架,因此土层并没有彻底覆盖,但也正因为如此新生的土层吃不住份量,根本不能承受更多的人,于是两人一个刨土一个承土,上面的人就轮流接应倒土,试图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到达井的底部。
“千万小心了,断木能不动的就不动。”管队焦急的在井口边说着,虽然只不过是几个清军俘虏,但任一个死亡都会让他受到上面的斥责,因此由不得他不上心。“就算抽出来,也马上得用新的撑住了,别救人不成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林头,你别在边上捣乱了。”井边的清军俘虏将管队拉开了。“这道理咱们晓得的?????”
几乎是顾不得吃东西,清军俘虏们顶着毒辣的日头轮番上阵,亏得新生的土层并不严密,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已经清除了上万斤的石块泥土,但是此时井下还有等量的泥石,然而更重要的是之前偶尔还能传出来的呻吟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今天晚上大家伙连夜干。”王久如何号召着,但一众清军俘虏们脸色沮丧显然已经不报希望了。“想想,要是你们自个被埋在下面,是不是想着有人来救。”虎哥咆哮着。“就这一个晚上的事了,难不成你们就要撒手?”
虎哥也跟着打起道:“好歹都是一起来台湾的,真要是见死不救了,说不定他们做鬼都不会放过咱们,还不如积一积阴德呢。”
俘虏们一个个不言语,王久急了,他急忙跑到管队那一嘀咕,很快又转了回来:“管队们说了,等会下井救人的,一人发一块鲸肉,肉汤管够!”
或许是被许久未尝到的肉和肉汤所吸引,或许是被王久的精神所感动,俘虏们终于有了反应???????
“阿久,你这又是何苦呢。”只有虎哥知道王久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这值吗?”
王久苦笑着,半天才说道:“屁股疼算什么,毕竟是几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