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继强兄,冲你这句话,咱哥俩走一圈。”严家的管事也来凑热闹。端起酒杯,与张继强一碰,两人一仰脖子,给倒进去了。
“好……好啊。”旁边的人高声叫好,纷纷站起,与张继强碰起杯来,一顿酒席让他们喝近了距离,喝近了关系。
等到桌上一面狼藉时,每个家族管事的脸上都染上了异样的红光,这一餐是他们进地下基地以来,吃得最痛快的一次了,几乎个个吃得肚满肠圆,快乐无比。
“继强兄,这一次也是萧家那小丫头片子的男朋友不对,再怎么说令郎也是按礼数上门求亲,就算不成,可交情还在啊,怎么就出手伤人了,唉,真是乡下来的野小子,不识礼数。”卫家管事喝高了,吃人家的嘴短,早把东家的吩咐忘得一干二净,反倒数落起秦叶起来。
“就是就是,京城可不比那些小乡村,一言不合,大……打……打出手。”赵管事喝得最多,也最迷糊,听严家管事这么一说,急忙发表自已的法。
其他几个家族的管事也纷纷附合,完全没有先前一进来就想问罪的意思,仿佛本来就是想来批判秦叶的。
“各位,这事呢,也是小犬的不对,明知道对方有男朋友,还上门提亲,这确实是我们张家的人失礼……”张继强还在一旁凑着火。
“继强兄,这话可就不对了,话说找了男朋友还有分手的,结了婚还有离婚的,怎么能一概而论,令公子追求心中的幸福,这是理所应当,他萧家占势欺人,实属恶行。”王管事也说道。
这事从他们嘴里这么一说,是非还真倒了过来。几个家伙一凑合,还真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死的说成了活的。
“唉,还是你们几位大哥明白小弟的苦处啊,想我那玉儿,从小哪受过那种罪,被下人抬回来的时候,全身青紫遍布,让人着心酸啊。”张继强一想起张立扬的惨状,两眼就直往下掉小泪,一付受尽欺凌的模样。
“继强兄,别着急,别着急,我们这次回去,一定向东家禀报,这萧家实在是太占势欺人了,到时候联系十大家族,向萧家老爷子提出上书,希望他对此事秉公处理,绝不会让令郎受半点委屈。”赵家管事一付义愤填膺的说道,就好象秦叶打张立扬是多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唉,如此的话是最好了,要不然我们张家可真是有冤无处诉了。”张继强老泪纵横,还真一付痛哭流涕的样子。
几个吃人家嘴短的管事,连忙围了上来加以安慰,萧家虽然在平民当中声望颇高,在这些大家族中多多少少都存在着一些猫腻,为了大众的利益自然会得罪不少大家族里的人,十大家族之所以会派管事前来,也是处于对自身的考虑,敲打敲打一下张家,不要得意忘形,既然你今天欺负萧家,那明天也可能欺负到其他家族身上来。
只不过他们派来的这些心腹管事,被张继强一顿吃食就给收买的大半,少数清醒的也随波逐流,一场十大家族连襟问罪的好戏,却被张继强以一顿饭的代价给化解,而且还在这些管事心中留下了萧家专横拔扈的印象,实在是物超所值了。
这些管事的人都是手眼通天之辈,哪会不知道张家与萧家之间发生的对抗。家族之间的辗轧,在他们来不过是那些东主闲来无事,相互斗趣而已,两个家族今天可以你死我活,明天又会聚在一起,为利益相敬如宾,说到底,就是一个利字,利之所在,让家族之间分分合合,实在是太普通了。
在张继强与众管事吃饭聊天其间,张继强许下了大量的承诺,不管是东主或是管事本人,都从张继强这拿到了足够多的筹码,风向自然转向了张家,而对于真正受害的萧家,有人会在乎他们心里的感受,只要有利益,这些人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在十大家族管事离开之时,每家管事的车后面,都跟着一辆长长的集装厢重卡,里面自然是张继强托管事带给各位家主的礼物,这些礼物,足以让所有家主消声息鼓,形如旁人,坐他张家与萧家的龙虎之斗,一场在黑暗中的交易,随着集装厢重卡到达每一个家族的大院内,正式的完成了。
萧家在京城基地的地位正在悄然改变着,无数双黑暗中的眼睛,正隐藏在黑漆漆不到的地方,瞪圆了盯着萧家这块虽然不大,却很肥美的蛋糕,每一对眼睛下面的嘴都向外流着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