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很激动,也很异常,异常到说没事儿,连她自已也不信。
可她就是对于当年的案子只字不提,只摇着头说:
“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说,我不能说,懂?不能说!”
“因为会死?”白朝看向病床上的曾庆祥。
蔡青即便此时此刻对曾庆祥有着怨怼,心里头对他的爱也丝毫未减半分,她艰难地点头:
“白姑娘,我求你,另再深究了,好么?”
蔡青这样楚楚可怜低声下气地求她,白朝不是没有动摇,只是她不能动摇:
“你应该明白,真相就是真相,你再掩埋,它也终将在某一日浮出水面,谁也阻止不了天道为公。”
起身要走之际,她最后再问了一个问题:
“对了,你丈夫胸口心房位置上的文身是什么时候纺上去的?”
蔡青擦着眼泪,白朝没再逼她,她有些感激,本想着起身送送白朝,未想白朝突然回头问了这么一句,她怔了怔,眼皮慢慢垂下:
“是、是在我们结婚后不久……”
………………
白朝回到酒店客房的时候,昌南还没回来,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傍晚六点钟。
实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没有再等昌南,决定自已下楼先觅食填饱肚子。
其实也可以叫客房服务,但就是不想叫,她实在不怎么喜欢一个人孤伶伶地在诺大的客房里用饭。
到了楼下酒店餐厅,她直接叫了份猪排饭,一杯橙汁,然后就坐在餐厅最角落的桌子安静地吃着晚饭。
这会儿时间也不算太晚,餐厅里的人不多,两两三三只小猫,大概都跟她差不多是饿极了先过来吃饭,因为她看他们也是时不时看下手表上的时间,显然跟她一样也在等人。
其中有一桌,是两个年青的男人,一个一头金毛,一个额前一撮白毛,那模样任谁都瞧得出他们是在等人,等得满面焦色,连桌上的美味也顾不得吃,双双频频往餐厅口望。
白朝边嚼着猪排再扒口饭,边瞧着这一桌,也是无聊得紧,她权当无事看戏了。
过了会儿,两个年青男人要等的人到了,也是个年青男人,三人年纪都差不多,也就二十五上下。
这到到的男人脸有横肉,头发挑染一小撮绿毛,看起来像是话事人,脸色不太对劲,略带青,应该是气也不带换地快跑过来的。
真是,什么重要事情,能跑得喘成这样?
绿毛较金毛、白毛要机警得多,她看他俩那一桌许久,这金白两毛也没发觉,绿毛是刚走到他们那一桌旁,还没往酒店餐厅里的古香古色木椅坐下去,便刷一下往白朝这边看来。
白朝也不是盖的,早在绿毛刷过来之前,她便赶紧埋头咬猪排。
绿毛回过头去坐下,见金毛白毛还跟着他往餐厅角落里望,拿起筷子在桌面敲得笃笃响,说:
“行了没事儿,坐下!”
金毛坐下后道:“大哥,刚才看什么呢?那角落里就一姑娘,正埋头苦干着,脸还没抬,是大美人儿?”
听金毛这么一说,白毛还特意往角落里的白朝看,嘴里啧啧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