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假白衣狠狠往墙上掷去,她的脑袋碰一声往墙上撞,直接撞到墙的左耳被撞得嗡嗡作响,左脑壳微微渗出血,在洁白的墙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
浑身湿透,再加上这见鬼的冷天气,白朝发着抖走走跳跳,脑海里已闪过千万只***。
背包跟着她掉进池子,一样湿透,能用的她留着,已不能用的她挑出来丢了,再几个甩水,再被她背在身后。
地洞四通八达,四壁都是泥土,洞上光线不足,洞下便更昏暗,壁上没有壁灯,只两边两列泛着青光的石头,就像那条青光路一样,这就是两排简易的青光灯,既有能照明,也有引路的作用。
脚下平坦结实,不似两壁泥土手一抠,就能抠出许多泥土灰来,掏出防水的打火机特意照了照,她发现脚下的路不但平坦结实,且十分平滑,像是打过焟似的,一不小心就能滑出好远。
地洞下来的水池延伸只有一条路,这条路尽头便又是一个水池,同样水混浊不堪,水面看不到水底,水底下看不到水面的影像,似是两个隔绝的世界,无法互相探究。
掉进水里的时候,她努力不喝尽池里的水半点儿,除了湿身,她本能地防备着这地洞下的一切。
绕着水池边缘走到中心点,看着眼前三条延伸至不知名地下道的路,白朝有些拿不定主意。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连同她走进来的那条路,正好四条路。
她一路向西,是自东边走过来,进来的那条路是东,在她正前方的路就是西,往前走,是继续向前进,往其他方向,也是不知名的前方。
没有再犹豫,她选择正前方的路,继续向西。
走进去后发现,这条路和她进来的路没什么区别,尽头又是一个水池,然后再是摆在她跟前三条路的三个选择。
既然她早选定了西边,那就得一路走到底。
直走到第五个水池,白朝才发现些许不同,这回不再是四个方向四条路,而是多出了两条路,在正前方的路两边多出西南西北两个方向的路。
面对这个本来已选定的路分出来的岔口,她犹豫了,要不要往两边其中一边走走看的念头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和她维持往西走的方向僵持不下。
最后决定都探一段,没什么不同就往回走继续往西。
白朝既决定了,也就立刻行动,她抬脚走进西南那条路,起先没什么不同,越往里走便越发现不同。
直走到尽头,她看着已无出路的三面墙,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玻璃箱,看着箱里密密麻麻爬动的东西,她一阵恶寒。
箱里的东西她也刚被惊过,印象深刻得很,她是想不认得也不行。
雄性黑寡妇!
长三米,宽两米,高一米,这个玻璃箱大得惊人,里面黑麻麻一片的黑寡妇更让她鸡皮林立,她不自觉退了两步。
退完后又克制着头皮发麻上前靠近,她盯着玻璃箱顶盖,顶盖上有四个弹扣,四个弹扣齐开,这同是玻璃的顶盖就能打开,里面的雄性黑寡妇便能争先恐后地爬出来。
光想象着那个被黑寡妇淹没的画画,白朝突地就打了个冷颤。
一半是真有些心寒,一半是真的冷死了,她得找个地方烘烘衣物,再吃点儿东西补充下体力。
忽略掉中间装满雄性黑寡妇的透明玻璃箱,这个仅一条出路的类似房间的洞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