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的实力，其实没有那么不堪。

一些人的军队，确实是经历过不少战事的精锐之师。

比如西凉马腾的军队，因为与边关接壤，常与胡人征战，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战力不俗。

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的军队“白马义从”，同样也是经历过不少战事，也颇有战力。

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更是让董卓都畏惧不已，其本人更是凶悍无匹，常常亲自冲锋陷阵。

但是，联军内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谁也不远真正的出力，生怕自己拼光了军队，让其他人捡了便宜或是吞并。

而且，很多人还互相有仇。

比如，乔瑁与刘岱，就算是袁氏兄弟，虽然同出袁氏一脉，也是互相看其不顺眼的。

更别说，一些自视甚高的，出自门阀子弟者，内心上看不起公孙瓒、刘备这些出身低微的人。

此时，联军大营的气氛都已经有所改变。

几个和事佬急忙帮忙劝解，因为此时，大家都看出来了，刘岱是真的对乔瑁起了杀心。

乔瑁的死活他们并不关心，他们担心的是，联军会因此土崩瓦解。

“山那边的兄弟们，快来看吧，只要你们不发动攻击，必不会攻击你们，今日无战事，军中无戏言！”

当然，虽然有人好奇，想要看看这些稻草人，打死了也绝对是不敢去看的。

开什么玩笑，双方敌对关系，到了那个位置，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怎么敢把生命赌在朝庭一方的一句承诺上？

联军军队之中，议论纷纷，一片哗然。

他们都在讨论这些话的真实性，昨夜那箭，真的如一场雨。

那么大的阵势，大家肯定是知晓的。

他们当然也隐约听到了连绵不断的惨叫声从城墙方向传来。

原本就以为收获巨大，他们心情是愉悦的，但是半夜突然而至的杀戮，让他们开心不起来。

白天就听到敌军被射杀一万人的消息，这让许多昨夜损失了不少兄弟的人，感觉大快人心。

然而，看这样子，这一切，似乎并非看到的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以草人借箭，那么射杀一万人的消息是真是假？

不知道何时，联军内部一个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昨夜是自己一方昨夜损失了一万军队，还看着城墙上的草人就是一顿乱射，平白的送人十万箭，而射杀敌军一万人，不过是一个欺骗大家的假消息而已。

这个消息，相较于射杀敌军十万，更让人信服。

因为，这么多士兵，不乏老兵，一眼就能看出，射杀十万人的场面，不该是这样云淡风轻。

一旦开始传开，联军内部便议论纷纷。

当混在联军内部的锦衣卫探子将这个消息传回来，再通过李元芳禀报之后，刘协都震惊了。

就连刘协都没有想到，灵机一动出的一个小主意，就那么吼一嗓子，居然有这么好的效果。

因为这一番喊话，大大的加剧了联军内部的矛盾，也加大了让联军的土崩瓦解的可能。

同时，也动摇了联军的军心。

军心不稳，何谈战力？

如果再配合自己后续计谋，攻心之计成功，联军战士必定无心再战了，或许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但是一旦最开始的谋划成功，那么，联军必败。

最开始的谋划，当然是魏延与高宠潜伏到联军内部开始，如今他们已经逐渐攀升到高层，一旦实施计划成功，这对于联军来说，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此时，联军内部，魏延与高宠正在对饮。

以谈论武道之名义，商量着大计。

魏延道：“今日这事，非常怪异，一看就是陛下的计谋啊！”

高宠认同点头，“嗯，一看就真的出自陛下的手笔，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咱们，陛下就可以将联军瓦解，再逐个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