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打开,新娘的身体被塞了进去,她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大家都别担心了,雨蕴是去韩家做女皇的……”
车窗上反射出孔卉冬的身影,望着这辆娶走女儿的婚车神情失落,旁边的陈仪扬拍打着她的肩膀,告诉她上了花车的新娘即将驶向幸福的彼岸。
楚雨蕴遥开车窗,对着娘家团摆手:“我一定会幸福的。”
苏蔓婷突发一种不详的预感,闺蜜的未来会出现问题,罗若蜜的神情则是无比轻松,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车轮就像一行极速蜗牛般运转,游走于城市的边缘。一首久远的情歌如期而至,甜蜜一点点在心头蔓延,楚雨蕴的眼前出现了朦胧的回忆。
“爱的味道”甜品屋沐浴在漂浮着淡淡雾气的晨色里,那用黑白相间装饰起来的色调,正用一种哀伤的眼光望着她。她猛力眨眨眼睛,似乎看到一对散发着甜蜜味道的青年男女拉手走进去……
“雨蕴,我要驾着用奶油和巧克力铸成的花车来迎娶你,我要让你做一个甜蜜的小新娘,住在我们甜蜜的小城堡里,甜蜜的过一生。”
接下来,她的视线变得更加宽大,栀子花下的一幕幕,永恒墙上的每字每句,提拉米苏下的青春时光……
“雨蕴,我们这是在出嫁的路上,开心点,再开心点。”
罗若蜜将车窗关闭,用手去拉扯她的嘴角,立即形成了一个可爱的笑容。
旁边的新郎虽然知道新娘在想什么,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他相信总有一天他铲除她心里的那个男人,都已经将她娶回家了还怕她会飞了吗?
“身上还疼不疼?”
对过去的祭奠完毕,新娘的关注点终于转移到了新郎的身上,这个家伙仿佛是铁打的,挨过十棒还能神采奕奕的背着她走了五层楼梯。
“这才想起关心我啊,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在意呢?”
“我不一直都没有顾上问吗?伤的重不重?”
韩于墨顿时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般,神色痛苦,捂着受伤的胳膊和大腿,叫了起来:“哎呦,浑身的经络都在疼,你家教授大人真是下了鬼功夫,她那每一棍落下来可都是带着仇视态度的,也不怕把我打残了。”
苏蔓婷兴灾乐祸的耸耸肩膀:“想娶走人家女儿哪有那么容易的?疼点好长记性,免得你对我们家雨蕴不好。”
“看来这记性得长一辈子了,哎呦......”
“慢慢熬吧,十年为限,一年十棍。聪明点就孝敬孝敬岳母大人,说不定她这一高兴就给你减刑了呢。”
“对,争取做到减刑,我对岳母大人一定比我亲妈都亲。”
如果新郎换成江忻辰,教授大人一定不舍得动用家法,只是,可惜不是你!
韩于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望着她的新娘,仿佛在说,可是新郎是我,你要处处想着我才公平。
她的神情变得紧致起来,顿时拉住了他的胳膊:“伤在哪里了?家里还有药吗?”
新郎趴在她的耳边,轻轻吐气:“待会洞房我脱给你看。”
提到“洞房”二字,她的心脏猛然收缩,她为江忻辰守身如玉几年,难道今晚就要给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