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提到竞标会,赵志峰顿时一脸愁容,摇头说道:“本来这次的竞标,广元集团已是十拿九稳,可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最后的结果是,欣荣、勃利、宏发三家企业中标了。”
“真是可惜。”任长风轻轻吹了吹茶沫,再次喝了口茶水。
“可是不嘛!”赵志峰一脸的悔恨,扼腕叹息道:“大意了啊,这次是我大意了,本以为这三家不知名的小企业只是来竞标会上混的,没想到他们是来者不善。”
任长风耸耸肩,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将手伸到赵志峰面前,说道:“拿来吧。”
赵志峰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愣住了,他满脸不解地问道:“任先生,你……你要什么?”
任长风歪了歪头,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深邃,幽幽说道:“赵董不会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吧?”
“啊?约定?”
“北建重工百分之十的股份。”任长风一字一顿地提醒道。
赵志峰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他苦笑道:“任先生,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次中标的企业不是广元,而是欣荣、勃利、宏发那三家公司!”
“你说的这些和我有关系吗?”任长风反问道。
赵志峰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己方根本没有中标,又怎么给任长风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不是开玩笑吗?
任长风慢悠悠地说道:“北建重工的资产评估是两百八十亿,它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二十八个亿,赵董拿不出股份,那就折现吧。”
赵志峰脸色顿变,结结巴巴地说道:“任先生,你……你不能这么做啊,我们集团这次根本没有中标……”
他话还没说完,任长风一脚蹬在面前的茶几上。
茶几的台面是大理石的,异常沉重,可这么沉重的茶几,竟然被他这一脚踢得滑出去多远,刺耳的摩擦声也让赵志峰的解释戛然而止。
任长风走到赵志峰面前,幽幽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们广元集团中不中标,和我们当初的约定有关系吗?”
“这……任先生……”
“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我帮你逼退永冠集团,而你以北建重工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酬金,现在,我承诺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而你,想出尔反尔?”
赵志峰的冷汗冒了出来,没错,当初他和任长风的确是这么说的,洪门帮他逼退永冠集团,他将拿出北建重工股份的百分之十送给洪门。
当时他觉得永冠集团就是己方最大的竞争对手,只要逼退了永冠,北建重工就是己方的囊中之物,可谁能想到,永冠虽然退出了,便宜却没有被己方抢到,而是白白便宜了欣荣、勃利、宏发那三家企业!
他吞了口唾沫,摇手解释道:“任先生,你听我说,我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关键的问题是,这次我们集团没有中标,自身的损失也很大……”
他话音未落,任长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冰冰地说道:“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广元集团最终有没有中标,那和我们之间的约定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我……我要见谢先生!我要亲自向谢先生解释清楚这件事的原委,我……我相信谢先生能理解我……”
任长风什么话都没说,手臂用力向上一抬,一百六七十斤重的赵志峰,竟然被他单手提得离地而起,悬在空中。
他掐着赵志峰的脖颈,单手举着他,冷声说道:“见东哥?你认为东哥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你也配!”说话之间,他手臂向外一挥,赵志峰的身子倒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反弹落地。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任长风走上前来,一走一过之间,抓住一把椅子,狠狠抡在赵志峰的后背上。
啪!
刚刚拱起身形的赵志峰,被椅子硬生生地拍回到地上,实木的椅子也随之支离破碎。
赵志峰趴在地上,感觉嗓子眼发舔,胸腔发热,一口老血涌了上来,血水由他的嘴角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
任长风捡起一只破碎的椅子腿,一脚踩住赵志峰的胳膊,将椅子腿的断口处压在他的手背上,凝声说道:“要违约,不想交出那二十八个亿,可以,我今天先拿走你的两只手作为利息!”
赵志峰身子一哆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连哭带喊地尖叫道:“我给!我给啊——”
“操!你早说给不就结了?”任长风怒骂了一句,收回腿的同时,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纸条,扔给赵志峰,说道:“三天之内,把你欠我们的二十八个亿转到这个账户上,少一分钱我都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