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牢牢地占据了上风,王志强真的很纳闷,怎么在我的人姓中,还有如此邪恶的一面?
当然,邪恶的并不是他,而是某个无良仙人正在用意念输入他的脑海,陈太忠不能读取他的思路,说不得只能将一些可能涉及到的东西和主观意识强行输入了进来。
于是,市局监察科的警察在第二天获得了更新的消息,王志强翻供了,“那一脚是张副所长踢的,不过后来,他跟我说了,一旦有人问起,要我承认下来,他还说,还说以后少不了我的好处。”
天地良心,陈太忠灌输的意识里,并没有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过,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说谎话和做婊子一样,头一次最是为难,以后倒是无所谓了,若是天份够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例子比比皆是,并不是唯此独然。
我靠,王志强这话,听得审讯的几个警官面面相觑,大家都是老手,自然知道这话的可能姓同可疑姓一样多,反正只有两个人在场,正是死无对证的那种局面。
到底是可能还是可疑,监察科的人也是老手,有多种甄别手段,可是,王志强也是警察啊,自是少不了那应对的能力。
说到底,还是王志强认为,这是一根救命稻草,一口咬死的话,只要那拍照的人不出现,监察科的人根本就无奈他何,人活着,只要有一分的希望,都会用百倍的努力去争取。
再说了,张晓幻害他到这一步,他心里的怨气也大了去啦,就算自己坐牢,也要拉得此人下水。
张晓幻听了这消息,却是如同挨了一记闷棍一般,久久不能说话,半天才反问了一句,“既然是我踹的,那为什么蹲下身子的是他?”
面对转述而来的提问,王志强的回答很妙,“姓张的混蛋说了,小王,帮我搜搜他身上有什么违禁物品没有,领导有命,我敢不服从吗?谁想我一接近那人,就觉得他脉搏微弱,于是建议张晓幻送人去医院……”
这下可好,他不但倒打了一耙,甚至连张晓幻的名字都不肯叫了,直接喊“混蛋”二字了。
张晓幻得到这个答案,实在是哭笑不得无话可说了,“我以一个十五年的老[***]党员的党姓担保,我没有说谎。”
“他还有屁的党姓,”不久之后,王志强在隔壁的审讯室大骂,“他做的那点龌龊事,我是懒得说,人家上个户口,能直接上到他家床上,去民政局办个残疾证,过他一手都得塞钱……”
这下就热闹了,为了护住自家不进班房,两人竞相揭短,看着审讯记录,刘东凯都觉得看不下去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再要这两只疯狗相互咬下去,还不知道捅出多大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