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北坎水。休门值坎,位在正北,主休息安居。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
穆丰抬头张望,数里方圆的园林,除了假山挡着正南看不到外,西南的厨房,东南的竹林尽皆入目。
‘杜门值巽,位在东南,主闭塞不通,死门值坤,位在西南,主死丧埋葬。’
轻巧的一个转身,这座大阵完全落入他的心中,八门金锁嵌四象大阵,没跑了。
“你还看什么看!”
黄衣青年看到穆丰仍然毫不消停的四下张望着,忍不住又喝叫一声。
穆丰挥袖拂了拂铁凳上的灰尘,大方的坐了下去,然后抬头看着黄衣青年,伸手指了指西南的炊烟:“这不是看到炊烟,饿了吗?”
黄衣青年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的看着穆丰:“还想吃饭,也不怕毒死你!”
穆丰笑了,伸手点着他的胸口道:“十郎叫你六哥,想来你也不会是粉家嫡系,是堂兄吧?”
黄衣青年呼吸忍不住一抑,脚步向后一退,随即恍然醒悟过来,又上前一步站在穆丰身前。
瞪着双眼,做凶恶模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穆丰:“嫡系、支脉和你有什么关系?”
穆丰眼皮一垂,伸手点着桌面:“不用现做,有点啥先弄来尝尝。”
黄衣青年一阵气结,不过他仍然转头示意红衣少年:“去去,弄点吃得给他。哦,对了,再泡壶茶拿来。”
“是,六叔!”
两个红衣少年一起飞身纵走,向厨房奔去。
黄衣青年双手拄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穆丰,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等着他回答。
“你这家伙,看着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跟孩子似得。”
穆丰看着黄衣青年,忍不住咧着嘴笑了。
黄衣青年伸手敲着桌面,眉头一挑道:“怎么着,和这有关系啊!”
穆丰一摇头道:“看你这样,天生就是被人当枪使的家伙。你要记住,蝶恋峰家主殒落,十郎是唯一继承人,不论你们认不认,他都是粉家下一任家主。”
黄衣青年眼神一呆,随即感觉有些丢脸,硬撑着道:“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
穆丰一点头,道:“的确,我是外人,我说了不算。不过,你们秘谷同样也说了不算。”
黄衣青年双眼一皱,缩了又缩:“秘谷家老说了不算,谁说得算...”
“是啊,秘谷家老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还不待穆丰说话,远远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声音低沉,不高不低却铿锵有力。
“大长老...”
事出突然,黄衣青年的反应却是不慢。
嗖的一下跳到一旁,笔直的,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显然,家老的威望在黄衣青年心里是至高的,虽然只听到声音还未看到人影,但他仍然不敢稍有逾越。
穆丰却是不然,双手随意的叉着,拄在桌面上。
下巴随意的搭着手背,一丝讥讽的微笑挂在嘴角,就这样淡然的看着甬道,不言不语。
“少年,是什么支撑你,敢在粉家秘谷如此无礼!”
空间一阵波动,一个清瘦矍铄的老者站在穆丰的对面,冰冷着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