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衙门口,宁屈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击鼓锤在那大鼓之上重重的击打数次。
不多时,衙门里跑出一位衙役,喝问道:“何人击鼓?”
“魏水城秀才,宁屈。”宁屈拱手说道。
那衙役看到击鼓的是宁屈,脸色客气了三分,说道:“何事击鼓?”
宁屈便指了指五花大绑的黄皮子说道:“昨夜之中,家里闯进这畜生想要害我性命,我想要卓县令给我做主。”
衙役看到宁屈所指的黄皮子,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点点头说道:“进来吧,我这就去通知大人。”
卓中堂一大早起来,还没有穿上官袍,只是在后院练一套健身的五福拳。
衙役急匆匆的闯过来,在卓中堂的身边耳语几句,卓中堂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卓中堂早就意料到此事没这么容易了结,那黄皮子如今已经结成势力,断然不会吃亏,他们看中了日昌票号,就要想方设法的把日昌票号搞到,那湟源票号想要进魏水城的事情,卓中堂早就已经知晓。
数月前,湟源票号之中就遣人送了一些价值不菲的珊瑚,古玩过来,不过被卓中堂一一退掉了,卓中堂不属于包容派,但也同样不属于独一派,实际上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没有资格加入这些派别……
从卓中堂本人的观点来看,这些畜生,留下来都是祸害,早就应该清除。
只是他堂堂一个县令,在这种事情上必定需要考量更多的东西,而不能简简单单由着自己的想法,他本身就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若是再得罪那包容派,恐怕真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宁屈,倒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卓中堂已经在心中将宁屈当做自己的人,只是宁屈在卓中堂的心中,却是一个歪才,这个歪才未来的路会如何,卓中堂也说不好,但宁屈这人他卓中堂肯定是要保的。
他匆匆忙忙的换了官服,一路从后院来到前堂,往自己的官位上一坐,才问道:“何人击鼓鸣冤?速速报上名来。”
这一路上,宁屈都强行按捺住掐死那黄皮子的冲动,这都是什么事啊?跟一只黄鼠狼打官司?简直是侮辱自己的人格!但是听小宝说了那么多,宁少商也是这个建议,他却不好发作,只有闷闷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得不说,电视剧里的情节还原度还是挺高的,升堂,断案这些程序,倒是跟古装剧上演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堂上的被告,乃是一只黄鼠狼罢了。
所以,此刻堂上的气氛十分怪异。
在衙门中,状告一只黄皮子这种事情,极少发生,化形生灵与人类之间的冲突虽然大,但却鲜有人与畜生真的上公堂对簿。
宁屈简明扼要的叙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卓中堂,状告这黄皮子谋人性命。
卓中堂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听宁屈的陈述,心中也是暗叹,这黄皮子真的是越来越猖獗了,若是不治理,未来怕是越来越乱。
不过他卓中堂略微淡定,一旁的洪师爷却是率先愤怒起来,怒道:“大胆的黄皮子,竟敢谋人性命,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卓中堂身边的这位洪师爷,乃是一个火爆性子,而且洪师爷本人是坚定不移的拥护独一派的。
黄皮子虽说五花大绑,可是在堂前竟然是气定神闲,听到洪师爷的话后,居然吱吱叫道:“无人指使,不过区区一个小城县衙也想审我,哼哼,你们也不怕上面的人怪罪……”
卓中堂顿时就被这话气乐了,这死黄皮子,还真是嚣张啊,居然还搬起靠山来了,看这底气如此之足,来头似乎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