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人怎么一下子比上回硬气多了,不给他点颜色,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了,便高声嚷道:“你本事见长了,不给一点无产阶级专政的厉害瞧瞧,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好,就你这样罚款一百元。”
王小波两手一摊:“钱没有,但这无产阶级专政的味道,我还真不知是啥味道。”
这张小三以前在村里对农民欺负惯了,长着自己五大三粗,根本没将王小比放在眼里,拎起就是一拳:“现在就给你尝尝。”
他马上发现这一拳不但没有击中,连王小波人影都没有了,正诧异间,忽然,后面有人在他背后敲敲他肩膀说道:“你这无产阶级专政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啊。”
这二货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左转转,右转转,还是没见对方的人影,而那人却始终搭着他的肩膀。这下才有点脑袋开窍,反应过来:“停!停!你对政府工作人员这样态度,可要考虑后果啊。”
“也许,你把钟爱华叫来,可能我会把在一百元老老实实地交给你。”王小波的声音在他耳边怪里怪气地响着。
怎么?一会儿工夫钟乡长就变成钟爱华了,他似乎看到了某种来头,就有点惊慌失措了:“你为什么非要见我们钟乡长不可?他近来腿脚不便,隔三差五来王家村等那个神医呢。”他不见对方人影,只能对着空气说话。
“他近来有没有喝酒啊?”声音还是在耳边响着,就是不见人影。
张小三猛然醒悟:“你,你莫非就是那个神医?”
王小波这才面对着他:“那你还要不要这一百块钱了?”
张小三哆嗦着嘴巴,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跪了下去:“神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千万不要和钟乡长说啊。”
王小波冷冷地看着他:“男儿脚下有黄金,怎么就跪下了?平常欺负老百姓那股劲到哪儿去了?起来,带我去见钟爱华吧。”
张小三没法,只得带他去设在王家祠堂的村委办公室。
钟爱华一见王小波,大喜过望,一把搂住他,激动地说道:“啊,我说兄弟,这一个月来,我是盼星星,盼月亮,今天,终于把你盼到了,快点,再帮我看看,我那病怎么样了?”
王小波故意呆呆地看着他,足有五分钟没有说话,看得钟爱华心里直发毛,刚想张口问什么,王小波却摆了摆手:“中医讲究的是望、问、切,可眼下这一望,就发现你这病在发展,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太忙碌了?”
钟爱华故作深沉:“是啊,工作千头万绪,那个都不能省心啊。对了,我这病你老弟一定要花点心思啊,也是对革命作出一定贡献吧。”
王小波想,这小子还真有点恬不知耻。为他看病就是为革命作出贡献?把自己当什么了,还真是革命的功臣了?
他也不搭话,抓过他上位搭起脉象来,少顷,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病看来需要三个疗程,每一个疗程需一个月。今天,我先把你打通经络,但你是不能再工作了,应该卧床休息三个月,才能恢复,否则,啊——”他摇摇头,再也不说下去了。
“好!好!我一定配合治疗,我回去,马上就请三个月病假,老弟,你千万得救我啊。”钟爱华吓的连脸也绿了,就差跪下去相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