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三人下楼采摘食物的时候都“偶遇”了那个中毒的人。双方除了第一天有接触之外，后面的日子都默契地相互避开了。背后的观察他们的眼睛也渐渐多了起来。曲乐天很满意被关注的效果。在饥饿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摘草叶的队伍。

素素也终于开始了一边吃草一边默默用采草的人锻炼能力，试探异能界限的练习。

“八个。”素素这天在全力开启了能力之后给曲乐天报数字。

“收发自如了吗？”曲乐天问道，刚开始的时候她需要自己也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才能去影响别人。

“70%的情况下能用出来。”素素往嘴里塞着叶子边诚实回答：“在眼神对视的情况下可以达到100%。”

“可是没法同时跟多个人对视。”曲乐天讲出短板。

素素撇撇嘴：“本来就不是适合同时控制人的能力。一对一多好。”

曲乐天没有多说什么，只告诉她：“再多练习一下吧。”

随着时间推移，计划顺利展开，曲乐天却陷入了某种焦虑，因为他一直没找到防毒面具！没有这个没法抵抗乙醚，没法跟直升机上的人搏斗。

这天，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曲乐天从外面探查回来，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弹。

“还是没找到吗？”沐阳压低的声音突然自漆黑的屋子里传来，惊得曲乐天浑身一震，瞬间收敛了情绪。

“没有。”曲乐天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说的同时还望里屋看了一眼，素素在里面休息，两人在外面。

曲乐天这几天在忧愁什么沐阳已经猜到了。之前为了不让素素起疑，曲乐天一直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沐阳，但是两人多熟悉啊，沐阳从曲乐天回来得越来越晚猜到他找防毒面具遇到了困难。

两人都沉默下来，天渐渐亮起来，现在曲乐天已经能清晰看到沐阳脸上的表情了。

沐阳思索着道：“其实我在想，我们为何不自己动手做一个呢？”

“做一个？”曲乐天睁大眼睛，他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他立即反驳道：“咱们完全不具备没有动手做防毒面具的条件。不是缺少材料的问题，是我们完全没有工具与材料。”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沐阳歪着头，露出沉思的表情：“你知道的，我有光脑，还有我的知识，我觉得做一个简易的还是可以做到。”

“我先来试试吧。”沐阳想要发挥一点自己的作用，不能每次都完全靠曲乐天。

曲乐天看着他，半响了点点头：“也好，我继续找，你就尝试着做。两头行动，希望大点。”两人在素素醒过来前达成了一致。

天光大亮，三人一同下楼，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哟，真是巧了。”曲乐天率先打招呼，眼前三人，正是当初打素素的三人组合。

三人出现，先恶狠狠盯着素素，曲乐天上前一步挡住三人的视线：“三位这是出去吃早餐吗？”

“这女人还真是找了不错的下家。我们兄弟三人瘦成这样了，她还是没什么变化。”站在右边的男子开口，他是三人中最瘦的，曲乐天对他有记忆。那时候眼前之人虽比不得旁边两位那么壮硕，却也算是有强壮的体魄，如今身上的衣服空落落挂在身上，如同竹竿上套了几层麻袋。曲乐天没想到饥饿让人变化这么大，半个月而已，人就瘦得脱了形。